“不敢讓周兄動手，我來，我自己來。”
汪公老佛受寵若驚。
天啊，自己可是階下囚，也是手下敗將，周侗居然要給自己倒茶？
“你坐吧，拋開你明教老人的身份不談，你也是江湖前輩了。”
周侗示意汪公老佛不用動，然後讓任原和嶽飛，給汪公老佛遞上茶碗之類的。
“老衲是明教中人，任寨主給我遞茶碗，我可不敢接。”
“停，我可不是給明教的老佛遞茶碗，我這是給一位我師父說的江湖老前輩遞碗，這可是有區彆的，你要還拿自己明教的身份說事兒，那這碗我可不給你了。”
任原把茶碗停在汪公老佛的麵前，態度很嚴肅。
“好，那是老衲著相了。”
汪公老佛看了任原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接過了任原手中的茶碗。
“這就對了，非得說什麼明教明教的，當個前輩不好嗎？”
任原站回周侗身後。
“周兄，你這個徒弟……確實不一般啊。”
汪公老佛把茶碗放下，然後看著周侗說道。
“怎麼，你在明教教你那個徒弟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我這徒弟？”
周侗往茶壺裡放茶葉，然後示意嶽飛往裡麵倒水。
“說實話，我留意過，而且，我當時嘗試算一算他的來曆，結果……”
汪公老佛自嘲地一笑。
“應該是我學藝不精吧，最後什麼都沒有算出來。”
“但我是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是周兄的徒弟……”
“我說前輩，你知道了又會如何？方臘就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你哪怕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會放棄明教。”
任原表示，你這和尚真有意思，怎麼滴，你難道會給我幫助？彆逗了！
“如果我早點兒知道你是周兄的徒弟，我會更加嚴格要求方臘，讓他更重視你！甚至早點兒出手，滅殺你！”
汪公老佛看了任原一下，語氣非常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殺氣騰騰。
“哈哈哈，滅殺我？前輩，你在開玩笑嗎？我梁山第一年的時候，勢單力薄，你怎麼不讓明教來滅了我？”
“不就是戰略失敗，沒有重視我嘛！現在給自己找補什麼呢？”
任原一點兒都不留麵子，直接戳破了汪公老佛的話。
“就是！就是！”
嶽飛也在邊上不停地點著腦袋。
“老三，老四，對前輩要客氣一些。”
周侗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醒他們，要尊敬一下前輩。
“也是，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汪公老佛看了看任原和嶽飛，然後又看了一下周侗，他選擇認了。
“小汪啊，你後來，為什麼選中了方臘？”
周侗感覺茶壺裡的茶水應該差不多了，然後給汪公老佛倒了一杯。
“因為他有隱龍之相。”
汪公老佛麵對周侗的倒茶，他不敢托大，站起身恭敬地示意了一下後，才把碗送到自己嘴邊。
不過當他說起方臘的隱龍之相的時候，他還是很得意的。
隱龍之相，隻要機會合適，那就能蛻變成真龍！
“隱龍之相？你還會看這個？”
周侗有些意外，在他的記憶中，汪公老佛的師門，好像不擅長這個吧？
“當年在師門的時候，師門有本沒人看的書，就是講這個的，所以當年，我基本上都在看那書了，耽誤了練武。”
汪公老佛看著茶碗中的水，似乎看到了曾經的師兄弟們。
當年，汪公老佛雖然學藝不精，但門內沒有人嫌棄他。
“那你現在，給這皮猴看一下相，如何？”
梁山不是沒有會看相的，像公孫勝啊，喬道清啊，他們都行。
但他們都不敢給任原看，用他們的說法就是，哥哥過於尊貴和神秘，他們的水平不夠，換他們師父來，或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