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斌是被市局刑偵支隊抓的,他就有了方向。
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是在他的關照下提拔起來的,每次都是他替張斌把事情擺平。
聯係上這個副局長後,對方爽快的答應,可是不一會兒,這個副局長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家裡。
“張書記,情況不是太好,這次我恐怕無能為力了。”副局長有氣無力的說道。
張仁健一聽以為是對方認為他已經沒有實權了,不賣他的麵子,沒好氣的說道“什麼情況不好,說給我聽聽。”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管他語氣好壞,便如實將他所掌握的情況告訴了他。
張仁健一聽市局一把手親自督辦的案件,肯定小不了,心裡一下煩躁了起來,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的事情可能不好辦,雖然他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市委副書記,但是公安局可不歸他管,並且自己和公安局長周德友兩人沒有什麼交情,貿然找他多半會被拒絕,如果放在彆的事情上,他斷然是不會向對方開口的,但想想自己的小兒子如今在公安局裡呆著,心裡也不好受,看看時間雖然很晚了,可想到是他親自督辦,這個點應該還在辦公室裡,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便把電話打到了市局周德友的辦公室。
周德友很快接聽了電話,當聽到張仁健的聲音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是來找自己說情的。
“你好,張副主席。”周德友稱他現在在政協的職務。
“周局長,這麼晚了,冒昧的給你打電話。”張仁健此時少了平時頤指氣使的樣子。
周德友在電話裡說道“我們乾的就是這個工作,不存在冒昧不冒昧,張副主席有什麼指示,請儘管講。”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聽說我的小兒子張斌今天被你們市局刑偵支隊的人帶走了,你可知道這件事情?”張仁健直接開口說道。
“知道,還是我安排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同案另外的五個人。”周德友也沒遮遮掩掩,直接說道。
“我想知道是為什麼抓的他?”聽見對方在電話裡直白的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強忍著怒火說。
周德友在電話裡麵說“這個案子目前正在偵辦之中,不方便給張副主席透露太多。”
“那你能跟我透露一點有用的信息嗎?”張仁健不死心的問道。
“這個倒是可以給張副主席透露一點,他這次打人事件很嚴重,如果坐實了,是尋釁滋事和強搶民女,我想張副主席知道後果的。”周德友說道。
“打的是誰?”張仁健問道。
“對不起張副主席,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周德友也不等張仁健說話,便掛掉了電話。
張仁健聽見對方掛完電話,也狠狠的將電話摔了下去。
他感覺到自己從未有過的失落,以前像這種事情,他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知道事情的經過,甚至是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兒子回家睡覺,現在倒好,他費儘口舌,什麼信息也沒得到,
在經過短暫的憤怒後,他便冷靜了下來,想辦法把自己兒子撈出來,這是第一位的。他便又將電話打到了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家裡,這次他沒有要求對方乾什麼,隻是讓對方打聽一下被打的人叫什麼名字就好。
對方很快便將電話打了過來,告訴了他三個名字,並透露出一個信息,就是李華秋出現在了現場,其中一位是李華秋的兒子。
當聽到陳明浩的名字的時候,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任憑他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張仁健得到信息後,本想給李華秋打電話過去,但看看時間已經是半夜了,他沒有這麼做,畢竟李華秋現在是握有實權的市委領導,這麼貿然的打電話,於情於理不合適,心想就是現在聯係上了,兒子今天晚上也出不來了,就讓那小子在裡麵呆著受受教育也好。
他回到臥室後,李蘭香問他兒子什麼時候能回來,張仁健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了她。
在這個女人無數的嘮叨下他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的覺。
第二天一大早,李蘭香便催促著他起床給李華秋打電話。
經不起老婆的嘮叨,他起了床,洗漱完畢就到了書房裡麵,挨到早上七點,他便撥通了李華秋他們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自然是李鬆林的老爸李華秋,他一接聽電話聽到是張仁健的聲音,就知道對方為何事這麼早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