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楊俊的話,齊輝知道今天這事現場調解不了,但他還是來到秦嶺他們身邊,將楊俊的話說給了他們幾個人聽,為了能讓他們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還將楊俊的背景說了出來。
秦嶺他們幾個正愁找不到那小子囂張的原因呢,齊輝這麼一說,什麼都明白了,便說道
“你也不用為難,也不用拿他父親來壓我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齊輝見兩邊都強硬,對隨行來的兩個警員說道,“調解不成,都帶回所裡吧。”
由於距離近,齊輝他們出警的時候沒有開車過來,隻能步行去派出所。
他們幾個正準備跟齊輝一塊前往派出所走的時候,秦嶺遠遠看見他爸爸的秘書曹世傑陪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向這麵走來。
她脫離這群人,走到曹世傑麵前,將情況說了一下,曹世傑與他旁邊的中年男人商量過後,對秦嶺說道
“你們辛苦一趟,我和張廳長先不露麵,看看他們怎麼處理。”
秦嶺點點頭,又快步回到了他們中間,因為天黑的緣故,幾個警員沒有發現曹世傑他們跟在了後邊。
派出所離這邊不遠,十分鐘不到就來到了,進了大門後,齊輝便將兩撥人分彆安排在兩個房間,隨後將情況告訴了值班的副所長。
值班的副所長叫歐陽剛,他聽到情況彙報後,對齊輝說道
“先去給他們做筆錄,然後再進行調解,大不了讓那邊的人賠楊俊他們幾個錢。”
齊輝一聽歐陽副所長說的話,便說道“這麼處理不合適吧?明擺著是楊俊他們惹事在先呀。”
歐陽剛副所長一聽他的質問,便說道“你都沒有訊問,做筆錄,你怎麼知道是楊俊他們先惹的事情?再說了,如果處理不好,上級領導電話就會打過來,我們倆吃不了兜著走的。”
齊輝一聽他說的話,生氣的說道“都是你們給慣的,反正我不管,問完筆錄就讓那四個人走,你愛咋交代就咋交代。”說完就走出了副所長的辦公室。
齊輝安排隨行的兩個人詢問楊俊幾個人,他親自去問陳明浩他們。
訊問完畢後,將兩邊的筆錄一對比,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由於沒有動手的緣故,他們去出警的時候也沒有看到現場證人,因此就有些不好處理了。
由於沒有動手,隻是言語上的衝突,不算治安案件,他們隻能采取調解的方法,齊輝又將兩邊的人員帶到了派出所會議室進行調解,結果肯定是不歡而散。
齊輝將調解結果告訴了值班的副所長歐陽剛,雖然在副所長辦公室發過牢騷,說調解完要將秦嶺他們放走,但他沒有這麼做,畢竟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員。
歐陽剛副所長拿著兩份筆錄看了半天,也認為不好處理,稍微一琢磨,他來到了會議室。
此時的會議室裡,兩班人馬分坐兩邊,楊俊正以調戲的眼神看著江欣月和秦嶺。
見歐陽剛副所長進來,他囂張的說道“你們要是做不了主,就叫做得了主的人來吧,在外邊的時候我已經說了,他們賠我二千塊錢的損失費,我也不要那小妞陪我喝酒了,這事就這麼過了,現在在這裡來了沒有五千塊錢,誰也走不了,如果你們把他們放了,自有人收拾你們的。”
歐陽剛副所長本意是來做陳明浩他們的工作,讓他們多少拿點錢把事情了了,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聽得聽見楊俊囂張的聲音,他沉下臉也不顧後果,對楊俊說道
“這裡是派出所,不是你的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看這事就是你故意挑起來的,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是在尋釁滋事。”
楊俊是這個派出所的常客,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這麼對他說話,氣的用手指著歐陽剛說道“你等著我爸來收拾。”
歐陽剛聽見楊俊的叫囂,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跟在身後的齊輝說道“讓這四個年輕人回去,我在這裡等著他爸來收拾我。”
“不用你等了,我來了。”歐陽剛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說話的正是楊俊的父親楊棟梁。
隨著話音落下,楊棟梁在三個人的簇擁下進到了會議室裡。
歐陽剛見他們進來,連忙閃到一邊,對進來的人點頭致意。來的人中間除了楊棟梁他不認識,其餘的三位全認識,一位是他們派出所的所長,還有一位是分局的局長,另外一位是經常來這裡撈楊俊的,應該是楊棟梁的秘書。
楊俊此時見到他老爸楊棟梁有些意外,往常不都是派秘書來的嗎,今天怎麼親自來了?再說了我今天隻是給秘書打電話呀。
原來楊俊剛進來的時候,安排他們呆的房間裡有電話,他害怕在裡麵碰到二楞子,不給自己麵子,就給他爸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而湊巧的是楊棟梁秘書剛放下楊俊的電話準備出門,楊棟梁的電話到了,楊棟梁讓秘書陪他去辦一件事情,秘書左右為難,將楊俊的事情說了出來,而更加巧合的是楊棟梁說要出去辦的事情,正是應管轄這個派出所的分局局長的臨時約請去見一位女士,楊棟梁怕出事情,就把秘書叫上,結果聽了秘書的話之後就和分局局長一道來到了這裡,半道的時候又將派出所所長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