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沒有拗過他們兩人,和秦嶺辦公室幾人一起來到了校外,秦嶺找了一家比較不錯的餐館,要了一個小包間就坐了下來。
陳明浩陪著幾個老師說著話,秦嶺在一邊邊點菜邊和服務員溝通著什麼,像極了一個家庭主婦的角色。
“陳明浩,現在工作怎麼樣,你剛畢業那會,聽有些同學說你分配到了鄉裡去工作,不知是不是真的。”
剛一坐下,其中一位龔老師關切的問他。
“實不相瞞,各位老師,當時我分過去的時候確實是分配到了我們那最邊遠的鄉鎮,正因為如此,我消極了一段時間,不與同學和老師來往。”
陳明浩知道自己的事情在學校裡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見老師問自己,還是如實回答的好。
“那你現在還在鄉鎮裡工作嗎?”許秀娥好奇的問道。
儘管秦嶺跟他們現在已經是同事了,對於陳明浩的一切情況,秦嶺是不會對外說的,所以他們不知道他的現狀。
“去年底的時候我已經調到市裡,給我們市委書記當秘書。”陳明浩回答說道。
“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是人才什麼時候都有用武之地。”
一直沒有說話的梅雪看到陳明浩如今的狀態和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是傳說中那個頹廢的青年,適時的開口說道。
“謝謝老師。”陳明浩感激的看了梅雪一眼。
此時,秦嶺已經點好菜,也參與到他們中間說話來。
“秦嶺,你和陳明浩什麼時候結婚呢?”許秀娥問他們。
“我正準備給你們說呢,日子已經定了,就在今年十月一號,到時候請諸位老師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秦嶺大方的說道。
聽見秦嶺說話,陳明浩本想阻止的,不過一想,秦嶺不是一個無腦的女人,她這麼說肯定是有安排的。
“好,這是好事,是喜事,我一定會參加的,我想你們也會去的吧?”梅雪首先表態,然後看著三位同事。
“那是當然,秦嶺和陳明浩是我們的學生,現在秦嶺又是我們的同事,彆說他邀請我們了,就是不邀請,我們知道了也會去的。”說話比較少的任老師說道。
“就是,肯定會去的。”剩下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菜很快就上了桌,秦嶺一共點了八個菜,一個湯,很是豐盛。
酒桌上,幾個人放下師生的名分喝酒劃拳,好不融洽。
也許是酒後的原因,飯局結束的時候,梅雪對陳明浩說道“陳明浩啊,經過三年的工作經曆,現在想想,老師當時給你說的愛情和麵包的話是不是有一定的道理?”
聽見梅雪問陳明浩的話,其他幾人不知道這中間的故事,都好奇的盯著他們倆。
陳明浩聽到老師的問題,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畢業分配填報誌願的那幾天,梅老師聽說他要和李冬梅一起回到臨河市豐樂縣,很是不甘,找他談了一次話,在談話結束的時候,梅雪就跟他講了一段話,其大意就是,在愛情和麵包麵前,理智的人是會選擇麵包的,因為隻有生存下來,才會有愛情,愛情是離不開麵包的,如果連生存都解決不了,何來的愛情一說?
“明浩,什麼愛情和麵包?”正當陳明浩回憶這句話的時候,秦嶺好奇的問道。
看著幾個人都望著自己,包括問自己問題的梅雪老師,陳明浩沒有重複梅雪說的那段話,而是對他說道“梅老師,我一直都很感謝您,您給我說的那一段話至今記憶猶新,通過我的經曆,也證明了您那一段愛情和麵包的話是正確的,尤其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每每想起你勸慰我的時候說的話,我都恨不得時光重來,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自己選擇了就應該要去承擔自己選擇所帶來的後果,因此自己在鄉裡麵工作,除了李鬆林之外,和同學幾乎沒有來往,也不敢跟老師寫信,更不敢回學校來見老師們,不是不想,而是想等自己努力之後,有一個好的結果才有顏麵和老師同學聯係,好在秦嶺不嫌棄我,給了我一份包容與愛,才讓我能在一無是處的時候和老師們見麵。”
秦嶺一直在傾聽陳明浩對梅雪說的話,聽到他說到自己的時候,臉上現出了一抹緋紅,等他說完之後,接著說道“我可沒那麼偉大,如果你不優秀,沒有人可以去包容你,也沒有人會去愛你。”
“是呀,陳明浩,你在學校的時候發表在校刊和和省城日報上許多文章我都看過,寫的非常好,如果沒有真才實學,是不可能寫出那麼多文章的,你工作之後,儘管你的境況不好,但你還是有文章在省報的副刊發表,這就說明了你在逆境中並沒有消沉,隻是你的途徑不一樣。”梅雪說道。
“老師,你還記得我的筆名?”陳明浩聽到梅雪說自己發表的文章,有些詫異,因為自己一直都是用在學校時的筆名,畢業三年了,沒有跟老師互動過一次,老師還能記得到,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