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幾個人見到此景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明顯是在辦公室裡胡來,這可是上班時間呀,還這麼明目張膽,他們怎麼敢?
張東方是認識此人的,他正是徐莊鄉的黨委書記牟發財。
牟發財在樓上往下看的時候隻是見到兩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男人,並沒有認出來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張東方,真以為是外麵來到鄉政府辦事情的,才敢在樓上對老倔頭連吼帶罵的。
陳明浩看看張東方,意思是你認識他?
張東方見他看向自己,理會他的意思,便點點頭。
“張主任,對他說兩句話吧,說完我們走。”陳明浩見張東方點頭,便知道他們認識,就對他安排道,自己則坐進了車子裡。
聯絡員石清泉此時和那個被稱作老倔頭的看門人在一起說話,聲音小,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
“牟發財,牟書記,你真的很牛啊,連陳縣長你都要往外趕,真是威風到家了。”張東方抬頭對著二樓喊道。
牟發財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了在樓下的是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張東方,聽到他說陳縣長,便知道剛才那個年輕人就應該是了,此時再往下看,陳明浩已經坐進了車子,王誌勇已經將車子發動了起來,隻等張東方說完話就走。
牟發財看到下麵沒人,迅速轉身拿起床上的衣服,邊穿衣服邊往下跑,可到樓下打開大門,哪還有車子的影子?一下子就癱靠在了大門上,心想,完了,讓縣領導抓住把柄了,這次不死也得被扒層皮呀,想到這裡,他恨不得上去將那個女人抽筋扒皮,我喊就算了,你他媽的還出來讓人抓現行,真是個掃把星。
陳明浩他們從鄉政府出來已經沒有了再到彆的鄉去看的心思,就讓王誌勇往縣城裡開去。
“小石,剛才看你和那個老人在說話,了解到什麼了嗎?”陳明浩上車之前看到石清泉和那個老人在說話,知道他應該是在悄悄了解情況。
石清泉聽到陳明浩的話,從副駕駛扭過頭來對陳明浩說道“時間太短,我隻聽老大爺說這個女的是鄉財政所的出納員,和他們書記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這在徐莊鄉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並且仗著書記的勢力,在鄉裡橫行霸道,說扣誰的錢就要扣誰的錢,老大爺說這個月他肯定領不到工資了。”
“那他們鄉下午不上班,是真的嗎?”陳明浩對於鄉裡的工作作風還是比較關注的,問道。
“老大爺隻是說今天他們全鄉的人員不知道去喝的誰的喜酒,喝完了,隻有零星的幾個人來上班了,估計也在裡麵睡大覺,就把大門從裡邊關上了。”
聽了石清泉的話,陳明浩知道這個叫老倔頭的老人說的差不多,再結合到開始他對自己幾個人講的下午基本上沒人上班,說明了這個鄉的工作作風有問題,而這個問題不是今天碰到了才有的,是早已經有了,且形成了習慣。
想到這裡,他讓王誌勇將車子往回開了一段距離來到集市上,讓石清泉下去從鄉政府外麵的門市上打聽一下是不是下午沒人上班。
陳明浩坐在車子裡,看到石清泉跑了兩家,一家是小賣部,一家是雜貨店,回來的時候,就對陳明浩說道“陳縣長,門房大爺開始說的是實話,鄉政府下午確實沒有什麼人在上班,即便是有的,也都是在辦公室的打打牌,聊聊天,到下午四點鐘那就徹底沒有人了,就連鄉領導也都走完了,隻留下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老倔頭大爺看大門。”
陳明浩聽完轉過頭問張東方,“他們就不怕縣裡來人嗎?”
“怕肯定是怕的,隻是縣裡來人提前都要給他們打電話的,再說了,縣裡的各個部門下午也都不往下麵跑了,也就是你今天沒打招呼,才讓你看到了真實的鄉政府工作。”張東方說道。
“真實的鄉政府工作?”陳明浩有些詫異看著張東方。
“陳縣長可能不知道,許多鄉級政府雖然不像徐莊鄉這樣太明顯,但在下午的時候上班的人數確實不多,尤其是在四點之後找不到人,是因為許多鄉級領導把家安在了縣裡或者市裡,他們早早的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回到了家,當然,大部分是有專車的,沒有專車的工作人員就得趕最末尾一班車,一般最末的一班車就是五點鐘。”張東方對陳明浩解釋道。
“張主任,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也了解,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鄉裡麵,我們那個鄉叫沙灣鄉,在豐樂縣來說也是偏遠的鄉鎮,到縣城的距離也有70多公裡,我們那裡四五點之後找不到人也是正常,但從來沒有下午不經請假就不來上班的,可以這麼講,徐莊鄉這種情況在我們那裡是不敢想象的,所以我不認為你剛才說的是真實的鄉政府工作,如果我們現在掉頭回到渠頭鄉,我相信他們鄉政府是有人在工作的。”
陳明浩這麼說渠頭鄉,是基於今天中午從辛莊回來的路上,於大壯給他講的鄉政府工作人員到村裡的規矩,既然能在這方麵定規矩,也會在工作作風上定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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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方聽了陳明浩的話,知道自己剛才說話太片麵了,不是每一個地方都一樣的,就好一個班級裡有優秀的學生,也有差的學生,想到這裡,連忙給陳明浩認錯。
“陳縣長說的是,剛才是我太片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