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豔此時剛好進到家,脫下鞋子就坐到客廳,看到明健臉色不好的在那裡翻著手機,便問道“老公,飯做好了嗎?”
明健聽到秦長豔的話,說道“就炒了一個菜,你將就著吃,我有些事情馬上要去臨河。”
明健說完,電話也撥了出去。
“大哥,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傳出了魯陽的聲音。
“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陳明浩的?”明健沒有客氣,直接問道。
“啊,大哥怎麼知道的?”魯陽情急之下問道。
“看來是真的,你給我等著,他要少了一根頭發,我就扒了你的皮!”明健說完也不解釋,便把電話掛了。
“老公,明浩怎麼了?”正坐在客廳的秦長豔聽到明健的話,緊張了起來,問道。
“沒什麼,不開眼的把明浩抓了,我這就趕過去,不要告訴秦嶺,免得又添亂。”明健說完,就起身去換衣服去了。
“我想告訴她,也沒辦法告訴,她現在在明浩他們老家,那個地方沒有信號。”秦長豔說道。
魯陽剛掛完龍公子的電話,就接到了明健的電話,讓他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一個副縣級的陳明浩怎麼和明健又扯上關係了?
他雖然不知道明健和陳明浩的關係,但從明健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來看,關係必定不一般,看來這次自己是惹上大麻煩了。彆人不知他和明健的關係,他自己可不能忽視,雖然對方隻是一個商人,可那也是有背景的商人,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可和明家是分不開的。
魯陽的父親早在戰爭年代就跟隨明正友,起先是他的警衛員,解放之後,雖然不做警衛員了,但走到哪裡也都把他父親帶到哪,因為魯陽的父親沒有文化,長相也不太好,討不到媳婦,還是明正友做工作給他成了家,這才有了魯陽和他的兄弟姐妹,後來魯陽參加工作,走上仕途,都是明正友在暗中給予關照,一步步的提攜,前兩年馮守道調到省紀委之後,明健又私下活動,把一個正處級的魯陽提拔到了臨河市紀委書記的位置上,這一切魯陽都是清楚的,因此,聽見明健在電話裡說的話,魯陽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因此更下定了決心,絕對不能承認是自己暗中安排嚴俊才去找陳明浩麻煩的。
悲催的嚴俊才們此時還不知道已經被寄予厚望的領導給賣了,還在紀委秘密辦公點的審訊室和潘華他們打著嘴仗。
陳明浩被潘華從審訊椅子裡攙扶了出來,由於已經虛脫了,一下子沒站穩腿一軟就倒了下去,好在潘華及時的扶住了他,把他放在了審訊人員坐的位置上,讓他身體趴在桌上。
剛做完這一切,外麵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一群公安人員衝了進來,潘華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王國強給他說的最後時間。
王國強帶著幾個人進來,看見趴在桌子上已經虛脫了的陳明浩,以及角落裡的探照燈,對手下的人說道“把屋裡人全部抓起來。”
嚴俊才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些警察哢哢的銬上了手銬。
“你們乾什麼?我們在奉命辦案。”嚴俊才等銬上手銬之後,才大聲的喊叫道。
“你就是這個領頭的吧?”王國強看著嚴俊才,冷冷的說道。
“我們是市紀委的,我是市紀委檢查一室的副主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也是在奉命辦案。”嚴俊才掙紮著喊道。
“對不起,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市紀委的魯陽書記並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有什麼想辯解的到我們公安局再說吧,我們那裡可不止有這種燈光。”
王國強看著嚴俊才說道,他看到陳明浩的狀態知道肯定是受過刑的,否則,以他平時的身體是不可能這麼虛弱的。
嚴俊才他們聽到王國強的話,背上一下冒出了冷汗,一旦落到公安手上,他們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的,自己這些人不掉兩斤肉也會脫層皮的。
“你們不能帶走我們,我要給魯陽書記打電話,陳明浩已經違紀了,這些都是他違紀的證據。”嚴俊才掙紮著說道。
“陳縣長違不違紀已經不是你說了算的了,因為你已經違法了,你說的這些證據我們會收好的,也會如實轉交給領導的,這些就不勞你費心了,還是想想到了公安局怎麼交代吧,帶走。”王國強看了看桌上的東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