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婁剛就來到了陳明浩的辦公室,當麵向他彙報案情。
“陳書記,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這起縱火事件是人為,房間裡有汽油燃燒時留下的痕跡,同時,王貴夫妻兩人也是事先被害,然後偽裝成火災事故的。”婁剛彙報道。
“確定嗎?”陳明浩問道。
“確定,因為王貴夫妻兩人頭部都有被銳器擊打的痕跡,通過法醫檢測,他們在著火前已經死亡。”婁剛在電話中很肯定的說道。
“有懷疑的對象嗎?”陳明浩關切的問道。
“還沒有,但王家村有三個年輕人昨天出去打工了,我們懷疑他們三個人與這件事情有關係。”婁剛說道。
“為什麼懷疑他們?”陳明浩問道。
“因為這三個人平時在王家村都是遊手好閒的人,說是村裡的村霸也不為過,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出去打過工,偏偏昨天結伴出去,今天早上就發生了凶案。”婁剛說道。
陳明浩聽了婁剛的話,覺得在理,但也沒有發表意見,畢竟破案他們是內行,自己最多聽一聽而已。
“對於你的分析,我不發表任何意見,就按照你們的思路進行破案吧,凡是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王貴他們家的孩子這次沒受到影響吧?”陳明浩說道。
“王貴育有一兒一女,那天在常樂鄉見到的就是他們的兒女及他們的愛人,兒子雖然住在同一個村,但和父母的房子卻不挨著,發生火災的時候,還是鄰居去喊的他們,女兒嫁在了同一個村的另一個村民小組,她和她男人到的時候,火已經撲滅了。”婁剛說道。
“他們村乾部怎麼說?”陳明浩問道。
“村乾部當然是一問三不知了,您應該知道王貴上訪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村裡亂攤派,亂收費,我們到村委會了解情況,村乾部就像沒事人似的,都是鄉裡鄉親,看不到一點哀傷情緒,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有說有笑,就差一點把他們該死兩個字說出來了。”婁剛有些氣憤的說道。
“這就是現實,畢竟王貴告的是村乾部,不管他們在裡麵參與了多少,或許沒有參與,但讓人惦記心裡總是不爽,如今這個惦記他們的人沒了,你說他們會有什麼哀傷嗎?”陳明浩歎息道。
“陳書記,我覺得王貴告的可能有一定的道理,您知道我們這裡的農村是很窮的,可我在王家村卻見到了一棟非常漂亮的三層小樓,比我們市裡開發商開發的彆墅還要好,您猜那一棟是誰的?”婁剛有些神秘的說道。
“肯定是他們村支書家裡的。”陳明浩想也沒想就說道,畢竟隻有他才能向村裡攤派收費。
“對,就是他們村支書王忠友的,有村民悄悄說,他們村支書王忠友之所以有錢,是因為他養了一個好女兒,他女兒在外麵給一個大官做情人,每年都會給家裡不少錢。”婁剛很認真的說道。
陳明浩聽見婁剛的話,沒有當回事,這也許就是王忠友為了掩蓋自己的非法所得,故意說出來的,隻是轉念一想,又有點想不通,誰會拿自己的女兒清白說事呢,難道真的是?
陳明浩雖然這麼想著,但卻對婁剛說道
“你也彆聽村民瞎說,有些事情要眼見為實,目前的重點就是查找凶手,爭取早一點破案,以告兩個老人的亡靈。”
婁剛聽見陳明浩的話,知道他在告誡自己不要傳案件以外的事情,連聲說道“請陳書記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早日抓到凶手,將他們繩之以法。”
“好,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們了,早日破案,我給你們記功。”陳明浩說道。
“是,我們力爭早日破案。”婁剛起身,給陳明浩敬了一個禮,然後告辭了。
婁剛告辭後,陳明浩把邵華武喊了過來。
“你知道王忠義是哪裡人嗎?”
陳明浩之所以要了解王忠義是哪裡人,是他聽見婁剛剛才講的王莊村的村支書叫王忠友,他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有什麼關係,如果有關係的話,他就相信村民告訴婁剛的王忠友女兒在外麵給一個當官做情人的事了,否則,區裡的個彆乾部為什麼會幫助長樂鄉的乾部?
邵華武不知道陳明浩怎麼突然問起王忠義的事情,想了想說道“王忠義的老家就在龍湖區,但龍湖區哪個地方我不太清楚,您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邵華武說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然後很快就有人接聽他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