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最終沒有等來那個男人的回電,而是等來了父親被抓的消息。
王忠友和王麗打完電話,心情大好,又繼續坐在桌子邊上喝起了酒,不知道是因為王忠義被帶走調查,喝悶酒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女兒同意幫忙,心情變好的原因,總之,他喝醉了,還是妻子將他扶上了床。
正睡得迷迷糊糊,他突然感覺床前站了幾個人,他以為是夢境,睜開眼掃了一眼,又接著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隻是剛閉上眼,馬上又把眼睛睜開了,因為他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王忠友,彆睡了,趕快起來。”
聽見有人說話,王忠友睜開了眼睛,看見床前站著的四個人,其中還有兩個人穿著公安製服,一下子就清醒了,連眼睛都沒有揉就坐了起來。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王忠友,我們是區紀委和區公安分局的,因你涉嫌違法違紀,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傳喚,並對你家進行搜查,請配合。”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亮出自己的工作證以及一張搜查證,他就是今天下午帶走王忠義的區紀委副書記王長興,而房間裡的另外兩個公安分局的乾警則是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甄世安和另外一名警察。
王忠友沒有見過王長興,但卻見過甄世安,因為王貴被害案發生的時候,對方在他們村裡進行調查和走訪過,並且還詢問過他,見到這個人和區紀委的人在一起,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了。
王長興說完,不等王忠友有所動作,跟在甄世安身後的那個警察就從腰間摸出手銬,走上前,將隻穿著褲衩背心的王忠友給銬了起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要抓我?”王忠友掙紮著喊道。
“王忠友,我們既然能夠到你家裡來抓你,肯定是有抓你的證據,即便今天紀委不來,我們區公安分局也會來的,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
甄世安看著王忠友想要掙脫已經戴上了手銬,對他說道。
銬上手銬的王忠友聽見甄世安的話,停止了掙紮,說道:“讓我穿件衣服行嗎?”
甄世安點點頭,那個警察隨即給他解開了一隻手銬,讓他穿衣服。
等到王忠友穿好衣服,重新被戴上手銬押出臥室來到樓下客廳的時候,他便看見自己的妻子瑟瑟發抖的坐在沙發,客廳裡還站著好幾個區紀委的工作人員和區公安分局的乾警。
“王忠友,這是我們的搜查證,簽字。”王長興將搜查證遞給王忠友,讓他在上麵簽字。
王忠友知道這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乖乖的在搜查證上簽了字,隨即,區紀委和公安分局的人對他的豪華彆墅展開了搜查。
龍湖區紀委之所以能和區公安分局一起行動,是因為區公安分局局長婁剛下午向陳明浩彙報的凶殺案破案情況。
就在下午區紀委對王忠義采取行動的時候,區公安分局局長婁剛來到了陳明浩的辦公室。
“陳書記,好消息。”婁剛坐下之後,就對陳明浩說道。
“你們派往南方特區的人有消息了?”陳明浩問道。
“是的,上次向您彙報之後,我們就派人前往了南方特區,在嫌疑人之一的王亮打工的地方尋找他,我們剛到那裡,他就辭職了,據和他在一起打工的一個工友說,他可能到花城去找一個朋友了,我們分析他的朋友可能也是其中的一名嫌疑人,根據所掌握的信息,在花城進行了一個多月的摸排,在昨天晚上,在花城警方的配合下,終於將王亮和另外一名嫌疑人王文超抓獲,並連夜開展了審訊,在強大的政策攻勢下,王亮和王文超都招供了,據他們供述,殺害王貴夫婦確實是他們三人所為,是村支書王忠友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王貴夫婦。”婁剛簡單的彙報道。
“就因為王貴夫婦向上級舉報他們?”陳明浩問道。
“嫌疑人是這麼交代的,據他們交代,剛開始的時候,王忠友並沒有想要王貴的命,他讓熊遠想辦法讓王貴閉口,或者說是讓他說出來的話沒人相信,熊遠說可以想辦法把王貴送到精神病醫院,即使最後出來了,上級部門也不會相信一個進過精神病醫院的人說的話,最後,王忠友同意了,還給了熊遠一筆錢,隻是剛關進去,他們的家人就到鄉政府要人了,剛好就碰上了您,王貴從精神病醫院出來後,王忠友還到他家裡去過,說是給他一筆錢,讓他以後不要再上訪了,王貴當時就拒絕了。”婁剛彙報道。
“這個嫌疑人怎麼知道這麼多?”陳明浩問道。
“王忠友在村裡養了好幾個不學無術的混混,而這三個年輕人是他最信任的,走到哪帶到哪裡,所以他找王貴的時候,這三個年輕人是在場的。”婁剛說道。
“王貴夫婦被害,王忠義和熊遠知情嗎?”陳明浩問道。
“王忠義不知情,熊遠不僅是知情者還是幫凶,三個年輕人白天佯裝要外出去打工,還是坐熊遠的車子出去的,半夜潛回村裡以及作案之後離開都是熊遠開車的,所以,這個熊遠也是凶手之一。”婁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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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婁剛的話,陳明浩更加堅信了當初的判斷,這個熊遠估計難得找到了,但他還是希望公安局那邊有點線索,於是就問道:
“熊遠呢,有他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