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內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他們有的背著大包小包,有的拉著行李箱,有的焦急地等待著火車的到來,有的正與家人和朋友揮手道彆,還有的正伸著脖子翹首以盼,等著親友出站,整個車站充滿了嘈雜聲和喧鬨聲。
淩瑤與眾人一一道彆後,抬步向著檢票口走去。
上了火車,淩瑤來到了自己所在的臥鋪車廂。
推門走進車廂,隻見其他三張床鋪都已經有乘客入住了。
其中一個是男青年,寸頭,皮膚黝黑,看起來很精神。
另外兩個是年輕的女孩。
一個女孩穿著波點連衣裙,燙著時下最流行的大波浪,很是時髦。
還有一名女子則相對樸素一些,齊耳的短發,穿著一件花襯衫和一條黑色長褲,腳下踩著一雙已經露出了大腳趾的黑色布鞋。雖然她的穿著有些破舊,不過在這個年代卻是非常普遍的。
淩瑤對著他們微微點了下頭,走到自己的床鋪前坐下,把行李放在床鋪下。她的床鋪在那名穿著樸素的女子的下麵。
“同誌!你是去哪裡的?”穿著樸素的女子從上鋪探出頭來看向淩瑤。
“川城。”淩瑤抬頭看向她。
“真巧啊!沒想到咱們居然如此有緣,都是去川城的。我丈夫就在川城軍區工作,我前兩天收到消息說他受傷住院了,我這次過去是照顧他的。我表姐剛好也要去川城找朋友,就跟我一起結伴了。”徐巧玲說著,指了指對麵下鋪的女子,“她就是我表姐。”
那女子翻了個白眼,轉身換了個姿勢,並沒有搭理徐巧玲。
徐巧玲也不生氣,自顧自地和淩瑤說著話,“同誌,你去川城是走親戚的嗎?”
“嗯。”淩瑤點了下頭。
“那你是一個人嗎?有沒有其他人同行嗎?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個人出門可不安全。要不這樣,你跟我還有我表姐待一塊兒,我們來保護你。”徐巧玲熱情說著,完全忘記了自己和淩瑤不過才剛剛相識。
“對了,我叫徐巧玲,你呢?”
“淩瑤。”
“你的名字好好聽啊,和你的人一樣。”
淩瑤笑了笑。
一路上,徐巧玲都很照顧淩瑤,幫淩瑤打水,還幫她帶飯。
淩瑤拒絕都沒有用,隻有任由徐巧玲了。
“馬上就到川城了,我好緊張啊。”徐巧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緊張的望著窗外。她和丈夫剛結婚,還沒來得及洞房,丈夫就急匆匆的回了部隊。這次是他們結婚後,第一次見麵,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丈夫。
“沒事的,你丈夫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淩瑤安慰徐巧玲道。
“真的嗎?”徐巧玲有些沒信心。表姐總說她笨手笨腳,人又醜,還說她丈夫之所以那麼急著離開,就是不想跟她洞房。
淩瑤點了一下頭,伸手拍了拍徐巧玲的肩膀,“你很好,要對自己的有信心。”她在徐巧玲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當時的她也是一樣,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顧慶安,總是很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