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二條我之前早有預感,所以比起鎮龍幡的遺失,我更震驚於前者“原盤派所持唐版龍脊鳳心盤真是方馭光盜走的?”
“我們也詫異至極,畢竟方馭光出身妙手道,更是繼任道主的不二人選,誰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可事實確是如此,盜走龍脊鳳心盤後他同樣不知去向,再次現身已是幾年後在過龍村。”
他看著我,“後麵的事,你和重鑄派也打過交道,應該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但心裡特彆困惑“既然他手裡已經有唐版龍脊鳳心盤,為什麼還要搶奪遊家盤?”
“我起初也想不明白,直到後來我得到消息稱遊家盤他拿到手後並沒有帶走而是直接銷毀了,甚至遊忠的死也是他一手促成。”他緊跟著說了一句至關重要的話,“而據我所知,當時遊忠是唯一掌握彌霞玉鉤法的重鑄派。”
“一旦彌霞玉鉤法失傳,盤將成為不可複製的資源,隻要把其他盤銷毀就能確保唐版龍脊鳳心盤的唯一性。”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樣一來,不管他是在打鎮龍幡的主意,還是單純地不想將鎮龍幡鎖入鎮龍台,主動權都在他手裡,就是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它最後四分五裂,到現在也隻出現過其中一枚唐仿古玉瑗。”
“可惜自那以後方馭光就徹底消失了,誰也沒有再見過他。”
遊典遺憾搖頭,“而這正是事情之所以棘手的根源,要知道龍脊鳳心盤不僅是打開鎮龍台的鑰匙,與鎮龍幡也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應,若能將其複原,找到執幡人和鎮龍幡不過是順藤摸瓜的事。”
我倒不知道它還有這個作用,解決問題的方法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思路上——要想找到鎮龍幡就得找到尚未失去效用的龍脊鳳心盤,而眼下唐版龍脊鳳心盤是唯一存世的龍脊鳳心盤,所以還是得從那些殘片入手。
“你們應該調查了很多年了吧,關於唐版龍脊鳳心盤最終的去向有沒有什麼線索?”
“有倒是有,但都是些不確定的信息,還需要咱們一一證實,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反正這事最後也得和你商量。”
他歎了口氣。
“相傳龍脊鳳心盤會分離乃方馭光故意為之,讓人想不通的是他帶著所有的殘片踏遍大江南北,最終找出了所有廢棄的鎮龍台,並將它們藏在了其中幾個裡頭。”
聽到這裡我靈機一動,假設方馭光也去過那些鎮龍台,那一開始出現在月落坑倉古文化遺址的特殊文字會不會就是他留下的,甚至那裡的字符玉鉤圖也同樣是他的手筆?
當然,他為什麼要留下這些文字和圖形、後者到底包含著怎樣的深意我還是不得而知,隻能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遊典的話上。
按理說既然是廢棄的鎮龍台,那肯定有對應的守幡人家族知道它們的位置,想找到這些殘片應該不難,隻是看遊典的反應問題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為了保密,除了必要的交接兩代守幡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聯係,就更不用說去找其他幾代守幡人,更何況像原盤派這樣整個家族隻剩下幾個人、最終徹底消失於曆史洪流之中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他看出了我的疑問,有些無奈地開口,“所以想一舉找出所有的鎮龍台其實並不容易,隻能說方馭光這個人著實厲害,我們怕是不及他十之一二,努力了這麼多年也隻是稍有眉目。”
他們能力怎麼樣我實在不好評價,索性轉移了話題“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或者說我可以做點什麼?”
“雖然其中幾個鎮龍台的下落我已有眉目,但在徹底查明之前我們最好先按兵不動,畢竟不僅是我們在找龍脊鳳心盤,當年搶奪鎮龍幡的人恐怕也沒有收手,咱們貿然行動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說著他慨然苦笑,“當然,上一個鎮龍台在哪裡我還是知道的,當年我們遊家就是從那裡將幡起出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他思索片刻,最終拿定了主意“我看這樣,我們分頭行動,我繼續去找其他的鎮龍台,你去上一個鎮龍台探探情況。”
我也是這樣想的,順勢問道“這第八個鎮龍台到底在什麼地方?”
結果他隻說了七個字“文城,允山殿地宮。”
我無語“沒有詳細的地址嗎?”
“過了這麼多年,地名什麼的早就變了,就算給你詳細地址也未必找得到。”他乾笑一聲,訕訕跟我比劃,“你們年輕人不是會那個什麼上網嗎,允山殿在文城很有名的,我以前就聽老一輩說起過,你上網查查就知道它在哪兒了。”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年紀太大直接把它具體的位置給忘了,一時有些不忍心為難他。
我心想既然這個允山殿當年就小有名氣,搞不好現在已經是個知名景點,我該考慮的不是怎麼找到它,而是找到它後要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地宮。
“我知道你的秉性,但到了文城你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一旦察覺危險就趕緊離開,殘片丟了我還能想辦法找回來,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沒有時間再等它個十幾二十年。”
他又叮囑了一句,“還有,我們今天談到的內容非同小可,除非是你百分之百信任的人,不然不要輕易告訴彆人,包括防盜辦,他們不見得都是值得信賴的人。”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鄭重點了點頭。
他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就離開了“吃了早飯你就趕緊回去吧,喊龍洞畢竟是當年的事發之地,你在這裡逗留太久會引起某些有心之人的懷疑,這對你來說是相當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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