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杞人憂天,這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他倆再有能耐,肯定也有搞不定的地方。
莫·康裡卻拍著胸脯打包票“放心,隻要是在熱城,對於我們家族的客人,就絕對不可能存在危險和麻煩。”
他一邊將遊艇往岸上開,一邊用本地語言打了個電話出去,等重新上岸他胸有成竹地向我保證“不出一個小時,你絕對能收到他倆的回信。”
我將信將疑地跟他去了餐廳,沒想到我們剛點完餐,方遂寧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今天先跟康裡混,我要和客戶談生意,走不開。”
“感情你是乾正事來了?”沒等我打趣他,他已匆匆掛了電話,對麵人聲不斷,看上去是真忙。
我訕訕收了手機,結果鈴聲一響,餘昧的消息也發了過來,她的回複比方遂寧還要不走心“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煩得很。”
“你還能有煩心事?”這可少見。
“你這是在關心我?”
“自作多情。”我狠狠將手機鎖屏,隻能獨自麵對莫·康裡近乎殷勤的熱情,好不容易吃完午飯,他又自作主張地跟著我上了樓,大有不研究出個所以然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可惜我是真沒什麼頭緒,抱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態,我乾脆和他攤牌了。
“雖然我們找到不少線索能佐證斧鑿峰確實是從其他地方‘搬運’過來的,但目前還不能證明它就一定和你父親的失蹤有關,要解開這個謎題還得去到鳧湖,那是你父親的故鄉也是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我們把注意力放在斧鑿峰上無異於緣木求魚。”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咱倆又想到一塊去了!”哪知聽到我這麼說,他立馬打蛇隨棍上提議道,“我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
他蓬勃的行動力讓我有些騎虎難下,我唯有實話實說“其實我來熱城也有點事需要處理,要不緩個兩天?而且你也知道方遂寧的脾氣,他怎麼可能同意我們兩個撇開他單獨行動,我看還是等他忙完再一起過去。”
“瞧我急的!”他反應過來,識趣地點點頭,“行,那我先去收拾,等你們忙完再過來跟你們碰頭?”
“好。”
“不管遇到什麼麻煩,有事儘管打我電話。”他遞給我一張名片,心滿意足地告了辭。
我鬆了口氣,窩沙發上發了會兒呆,還是覺得有些疲憊,想著要不要去睡個午覺養養精神,偏偏這時候我手機一響,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方不方便接電話?”
是陳辛。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有了線索。
我趕緊撥了過去,他很快接通了,開口卻道“我已經打聽到‘元’是誰了,但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告訴你。她……那個女孩,似乎和你關係匪淺,我想你應該不會置身事外。”
“餘昧。”我問他,“對嗎?”
“對。”他沒有否認。
我心裡說不清是解脫還是什麼,反正特彆平靜,畢竟我先前就有預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我繼續問道,“他們會動手?”
“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告訴你。”他直言不諱,“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