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領神會,用力敲了敲門,沒一會兒房門打開了,阿顯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事?”
“我剛剛看到窗戶下麵有個人影,很像是防盜辦的人,搞不好他們有人混進來了。”我一邊往對麵走一邊示意他跟我過去,“你過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你們的人。”
我這麼一說,他果然沒有起疑心,而是沉了沉神色,快步進了房間。
他毫無防備地跟著我往窗戶邊走,可以說是空門大開,拐爺果斷出手,一個悶棍下去直接把他打暈了。
“走。”拐爺一馬當先衝出房間,到了樓下,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貓角落裡等了一會兒,直到兩個人影順著對麵的綠化帶摸過來,他才猛然暴起朝守在門口的恒子衝去。
恒子愣了愣,倒也沒慌,正要大聲吆喝招呼其他人過來支援,瞽爺已先一步將手中石球一擲,瞬間將他打倒在地,這時拐爺的攻擊也到了,他立馬步了阿顯的後塵。
鐘祿趕緊將他往他們藏身的地方一拖,三人的配合那叫一個默契,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把事情搞定了。
我正要提醒他們周圍還埋伏著不少人手,我們要出去務必小心又小心,結果拐爺朝我一招手,又繞回到了我住那房間的衛生間下麵,然後毫不猶豫地往對麵的林子裡一鑽。
我跟著他們鑽進去一看,不遠處的灌木叢底下居然開著一個洞。
這洞像極了雞鳴峽的那條暗道,由鐘祿打頭、拐爺和瞽爺斷後,我們挨個往裡一鑽,摸索著爬了很久,它終於到了頭。
我跟著鐘祿往上一爬,發現這邊的洞口就開在莊園外、離莊園圍牆不遠的另一片林子裡。
好巧不巧有人正蹲在角落裡往這邊張望,我下意識拉了拉鐘祿想撤回去,沒想到他還認識對方,壓著聲音打了個招呼“丁五哥,快看,我們把雱兒哥接出來了!”
拐爺拉著瞽爺也出了暗道,鐘祿一開口他立馬用拐杖懟了他一屁股“先彆吱聲,上了車再說!”
他用下巴指指方向,率先朝那邊走去,等穿過林子我果然看到那裡停著一輛老舊的麵包車,看上去不甚起眼,之前那人將後車門一開,我們四個魚貫而入,他幫我們關好門這才往駕駛室裡一鑽,將車開上了下山的公路。
我看了看拐爺和瞽爺,又看了看鐘祿,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落下眼淚,笑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我們之前就來過,可惜隻收到霽兒身亡的噩耗,還有你和小橙子被圖野帶走的消息。那會兒瞎子的傷還沒好,我們沒辦法救你出來,隻能含恨離開。”
拐爺深深歎了口氣,摸出酒瓶狠狠一灌,“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當時我就是綁也要把你們姐弟倆綁去雲城!”
“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瞽爺冷著臉道。
怕拐爺下不來台,鐘祿連忙接過話頭“瞽爺的傷好了之後,我們就想來泉城找你,卻始終沒有打聽到你被鴻途關在哪個堂口,好在那天你朋友過來了,一聽他帶的口信,拐爺就猜到你的處境肯定不好,我們就央他把你的位置告訴我們。
沒想到你那朋友還挺仗義,一聽我們要來救你,他說他剛跟你接觸過,鴻途的人肯定還在暗中盯著他,他不方便參與我們的行動,就聯係了丁五哥過來幫我們的忙。”
“彆說,我們這一趟能成,還真虧了老五。”
拐爺朝他一豎拇指,“當時他跟我們說,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底下挖條地道進去,我們都不信,沒想到他真是個行家,這莊子裡的人每天來來回回都不知道望了多少會風,恁是一點沒察覺!”
我連忙道謝“多謝丁五哥仗義相救。”
“彆彆彆。”他連連擺手,“大家都是朋友,跟我客氣那不是見外嘛!”
說著他又通過後視鏡衝我一笑“還有,四叔,您彆跟著鐘三兒瞎叫,管我叫丁五或者樹德就行,您是陳總的長輩,那就是我的長輩,我可不敢在您麵前擺譜。”
拐爺嘖了一聲“你叫雱哥兒彆跟你客氣,結果你自己又客氣上,你就說你這叫什麼話!”
“那不一樣……”丁樹德撓了撓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倒是從他的名字還有他這過人的本領想到一種可能“你認識丁建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