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又驚又疑,這時我注意到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張生麵孔,也是差不多的年紀,正背著手在一邊抽煙,一看他這好整以暇的放鬆狀態,我就知道他肯定和老胡他們一樣也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我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張吾思一下召集這麼多高手過來,對藏在太陽城的神女心主體隻怕勢在必得……
“得趕緊商量一下對策。”
我正準備招呼他們先離開,底下又跑過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焦照,跟他並肩而行的人身形也挺眼熟,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油賴李。
“能跟著張吾思來到這裡,肯定不是一般角色,難不成他真是他們的人,而且還是心腹級彆的?”
我正琢磨,也不知道焦照跟張吾思說了什麼,後者勃然大怒“我不信人會憑空消失,都給我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除了關勝雪還有老胡三人,其他人頓時一哄而散,江洗秋也朝我們示意悄無聲息退到了玉骨神木林另一邊。
“我還在想我們要怎麼才能拖住他們,沒想到江少這一招居然這麼奏效。”
鬱典嘿嘿一笑,旋即撞了撞我肩膀,又拍起了我的馬屁,“不過說到底還是王老師你的麵子大,那老外居然那麼重視你,一聽你不見了就火急火燎地把人都派出去找了。”
我算明白了,他們費這麼大勁埋伏我,原來是意在張吾思。
不過我也很好奇,他都找到太陽城來了,有我沒我估計都一樣,總不至於要拿到神女心還得我出馬吧……
要真是這樣,那我有點明白為什麼在我昏迷的時候,他要讓阿豐他們把我帶去天鎮陣附近了,後來阿豐他們去而複返估計也是他授意他們來通風報信的。
換言之,他確實早就知道我要來太陽城,哪怕我沒這個打算,他也會想辦法讓阿豐他們把我帶來太陽城,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單乾,甚至還有點擔心我會不會不肯跟他一起過來,於是來了招欲擒故縱。
“對了,王老師,那老外到底是什麼來頭?”鬱典想起來又問道,“姓謝那倆煞星居然會聽他的差遣?”
我實在沒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在明知故問,我暗暗皺眉“你們不知道?”
估計他被我看得有點發毛,無比乖巧地搖了搖頭,我隱隱意識到不對勁,脫口道“他就是張吾思。”
“不可能!”
三人整齊劃一地搖頭,尤其是照峰,他斬釘截鐵地開口“從張吾思進入我們視線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盯著他了,此人絕對不可能是張吾思!”
鬱典也在一邊附和“張吾思是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在去郟羅峽的時候我和我們東家還盯過他的梢,不可能認錯的!”
“那有沒有可能他易過容,之前並不是以真麵目示人?”
說實話,我也很難相信一個身上看不到哪怕一絲老態的人居然已經年近古稀,眼下我隻能想到這一可能。
“絕對不會。”照峰還是搖頭,“如果單單隻是改變麵容那確實不難,但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要假裝成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或者反過來是很難的,彆的我不敢說,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
我看向江洗秋,他聳聳肩“反正我在張吾思身上也沒有看到易容的痕跡。”
他言語間亦透著一股篤定,可排除這一可能,還能怎麼解釋,一個人總不可能有兩副麵孔吧?
也就是這時候,我腦子裡冷不丁冒出來一個念頭“難不成真正的張吾思也被掉包了?”
江洗秋不鹹不淡地瞄了我一眼“你見過誰掉包是明晃晃地用另一個人掉包的?”
我承認我有點異想天開了,但被他一頓嘲諷我實在有些抹不開麵子,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不是說你們盯他也盯了一段時間了嗎,就沒有調查到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