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局審訊室,陳心安坐在椅子上,神色很平靜。
警方到達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麼,很配合的來到警局了。
本來想上手銬,卻被孫加洛給製止了。
被送到審訊室之後,警察們都出去了,把陳心安自己晾在了這裡。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到中午十一點了。
陳心安很無聊的看著自己座下的椅子。
專用的審訊椅,外表一層是木頭,坐墊和靠背都是皮的,也算是非常的人性化了。
麵前有一塊隔板,上麵在兩端各焊接著一把手銬。
腳下椅子腿中間的橫板上也有一副,這是限製被審訊人行動用的。
隻不過沒給陳心安用這個,隔板倒是放下來了,也不過是讓他放胳膊舒服一點而已。
閒得無聊,陳心安把手銬打開,然後扣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鎖死。
再從身上的布囊裡抽出一根鐵絲,很容易就將手銬打開。
陳心安的這個布囊,可不是一般的布。
反正師父交給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損破,而且也不顯臟。
這東西攤開之後,半尺寬,兩尺長。
裡麵排著數百根銀針。
隻不過這東西也不是隻放銀針用,在四邊,都有各種金屬絲。
甚至還有很少的刀子,跟縫衣針一樣大小,十分鋒利。
不過陳心安也從來沒用過。
陳心安在將近十五年的時間裡,練的最多的一件事。
就是不用身上把布囊拿出來的情況下,想要幾號銀針,或者是什麼工具,隨手就能抽出來,分毫不差!
一隻手能夠輕易打開,如果兩隻手都鎖起來呢?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試試唄!
陳心安先把自己左手用手銬扣上,再扣右手。
可這就是一副手銬分成了兩半,分彆焊在隔板的兩端。
每一隻下麵連接的鏈子都是很短的,所以兩隻手被銬起來之後,根本碰不到一起。
這樣就等於,陳心安現在左手幫不上右手的忙。
想把自己銬起來都不容易。
好在這也難不倒陳心安。
他右手打開手銬,用手腕在手銬上一磕,哢嚓一下,手銬被彈起來,自動銬在了他的手上。
陳心安滿意的嘴角一翹,然後笑容卻很快僵住。
雙手都被銬住了,我該怎麼拿鐵絲呢?
鐵絲都拿不出來,還怎麼開手銬?
用舌頭?
老子又不是長舌婦,舌頭也舔不到自個兒胸口啊!
失策了!
應該先把鐵絲放在隔板上的。
這樣就可以用舌頭卷起來,解開自己雙手上的手銬。
這種難度,陳心安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沒有鐵絲,陳心安無計可施。
他總不可能把舌頭伸進細小的手銬鑰匙孔裡。
他是天才,不是妖精。
不遠處的監控房裡,領導袁鎮海一個頭兩個大,臉色陰沉的嚇人。
幾名警局領導站在他的身旁。
一名國字臉男子對他說道“老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可是老警察了,不能因為你欣賞這個人,就能對他網開一麵!
這可是違背原則的事情,我可不答應!”
袁鎮海瞥了他一眼罵道“老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違背原則了?我隻是要詳細調查結果,我不想聽一麵之詞!”
老劉哼了一聲說道“我隻是要提醒你一聲,安全廳那邊的吳老要過來,這件事他要親自過問!”
袁鎮海怒道“這件事還沒有上升到需要安全廳插手的地步……”
旁邊一名領導看著袁鎮海身後的監控屏幕,嘴裡喃喃說道“這個家夥,他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