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北雪城。
關家祖堂內。
剛剛將父親埋葬的關柒和關情兩人眼圈通紅,似乎還沒有從悲傷中恢複過來。
在他們對麵,坐著幾位族中老人。
全都是在關家有威望的人,中間一人更是族長關興。
雪城關家可是關北第一大望族,這幾名老人,就是掌握著整個家族生殺大權的人。
關傲在世的時候,遇到大事也需要向他們這些人商議請教。
關興在桌角磕了磕手中的煙袋鍋子對關柒和關情兄妹倆說道
“關鎮和關嶺連夜逃走,不知所蹤。
關家執法堂已經出動三人去追。
這件事執法堂會幫忙處理,你們就不用去管了。
按照關家古訓,你們兄妹倆需在家中守孝一年。
家中生意,交付給族親打理。
守孝期滿,安排你們在家族公司中做事。
你們可有異議?”
關柒陰沉著臉沒說話,隻是就看了一眼身旁的妹妹,對她輕輕搖頭。
關情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上身挺直,朗聲說道“有!”
關興和旁邊幾名老人都拉下了臉。
一名老者扭頭看著關情哼了一聲說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你哥都沒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
關情冷笑著說道“守孝的時候不嫌棄我是女娃,跟我哥一樣對待。
現在我有意見了,就說我是女孩子家家的?”
那老頭一時語塞,對著她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關興看了她一眼,沉聲問道“你有什麼異議?”
關情看著他說道“我昨天上午就已經把我爹的事情上報到執法堂,請求族長徹查嫌疑人。
可是直到今天下午,執法堂這邊才有動靜。
那時候人都已經跑了,這算不算是執法堂這邊故意放人?”
“混賬!”剛才說話的那個老頭一拍桌子大罵道“今天是你爹出殯下葬的日子,難道要我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武嗎?”
關情冷哼一聲說道“要說忌諱,今天一整天都是。
可為什麼得知二叔一家逃走了,執法堂這邊才裝模作樣大張旗鼓的去拿人?
這是做給誰看?”
看到那老頭又想拍桌子,關情冷笑著說道“村爺爺,你隻不過是族中賬房。
算不上執法堂的人,也不是家族公司的領導。
怎麼一直在幫著執法堂解釋?
就因為我二叔跟你走得近?
還是覺得,我爹去了,你就可以依仗執法堂,掌控整個家族公司的經濟大權?”
老頭臉色頓時漲紅,神色慌張,指著關情怒罵道“一派胡言!
我關村為關家兢兢業業一輩子,從未有過私心,豈是你這種黃毛丫頭能構陷的!
你再敢胡說八道,就彆怪我倚老賣老,對你不客氣!”
關興抽了一口旱煙,沉聲說道“好了,不要吵了!
九丫頭,執法堂怎麼做事,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我們怎麼做都有我們的理由,也不需要向你來解釋。
想要代替你爹在家族中有跟我們叫板的資格,先做出點成績來再說吧!
事就這麼定了,你們願不願意,都要照做。
現在你們兄妹倆聽沒明白沒有?”
關情站起身來,想說話。
關柒一把按住了她的胳膊,搖搖頭說道“彆衝動!”
關情一甩手,冷笑著說道“七哥,你還忍呢?
知道姑爺說你什麼嗎?
沉穩有餘,銳氣不足!
到現在你還沒明白,他們跟關鎮都是一夥的!
咱們爹就是被這幫人給合夥害死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次關興也怒了,煙袋鍋子重重敲在桌子上,站起來怒視著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