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方正的親孫子,誰敢占你便宜,你爺爺能饒了他?
雷鳴拍了方凱一巴掌罵道“誰特麼給你的膽子,這樣叫我師父安哥兒?叫教官!”
“滾蛋,我不是你們的教官!”陳心安罵了一句,瞪著雷鳴說道“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不多休息一會?”
雷鳴搖搖頭說道“剛剛過來還不到十分鐘呢!送送我們的朋友!”
陳心安扭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居然還麵熟。
馮誌超,那個想跳崖的小子。
其他幾個也都是新訓隊的新人,而且都跟雷鳴和方凱一樣,屬於那十個純新人裡麵的。
“送送?”陳心安看了眾人一眼問道“送去哪裡?”
馮誌超幾人神色尷尬,歎息一聲,低著頭說道“我們要被趕去基層連了!”
幾個新人全都低下了頭,一副難過的模樣。
雷鳴輕輕碰了一下陳心安,低聲說道“師父,你幫我安慰一下他們,我說了不管用!”
陳心安還沒弄明白,一臉奇怪的說道“趕去基層連?我還以為你們能脫掉軍裝直接回家呢!”
馮誌超三人的臉更苦了,鼻子眼睛都擰成了包子,一副馬上就哭出來的樣子。
雷鳴和方凱也神色尷尬。
讓你幫忙安慰一下,你咋還落井下石了呢?
雷鳴拉著陳心安的袖子低聲說道“師父,您說啥呢!他們想留下來!”
“不可能吧?”陳心安擺擺手說道“我記得你在天鉤峰頂的時候,寧願跳崖自殺也不願再穿這身衣服,再留在黑山虎了啊!”
馮誌超臊的臉都發紫了!
他還以為這位陳教官是在羞辱他,調侃他。
可看著陳心安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也就明白,他是真的沒搞懂。
深吸了一口氣,馮誌超歎息著說道“生死關頭,咱這種從來沒有受過大罪的人,真的隻想回家。
甚至乾脆就一下死了,痛痛快快,也不受那折磨。
可是等冷靜下來,危險過去了,才能想到自己是多麼的窩囊!
自己來乾啥的?
不就是想改變自己嗎?
哭哭啼啼轉一圈又回去了,自己這輩子都變不了!
陳教官,我也不說什麼奉獻啊,責任啊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
我家從我太爺爺那會起,就是軍人。
一代一代傳到我這輩,都穿著這身軍裝。
我從小就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
我這輩子也注定要穿著這身衣服,這就是我馮家的命!
而且我不僅要穿上這身綠裝,還要進咱們華夏最好的部隊!
這樣我這一輩子,才算是沒白來!”
馮誌超擦了擦眼睛,苦笑著說道“這個地方沒什麼了不起的。
無非是比彆的地方神秘一點,訓練更苦一點。
麵臨的危險更大一點,對待每位戰士更嚴厲一點。
可是每一個穿上這身綠裝的人,都擠破了腦袋想來這裡。
有了機會,就拚了命的會把握住。
陳教官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隻有來到這裡,你這身衣服,才算是沒有白穿!
你這一輩子,才算沒有白活!
我以前不懂這個道理,現在懂了,卻已經晚了!”
馮誌超的話說出了其他幾個同伴的心聲,大家一點頭,神色黯然。
陳心安也明白了他們的心意,彆看臨死的時候表現的多麼窩囊。
可是內心之中,還是把加入黑山虎,當成了無上的榮耀。
陳心安撇撇嘴說道“想留下來還不容易?
怎麼說你們跟黑山虎的人也算是患難與共,同生共死過。
跟他們求個情,留下來不難吧?”
雷鳴搖搖頭,對陳心安說道“哪有這麼容易啊師父!這裡是什麼地方?最是不講情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