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全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陳心安就坐在高腳凳上,默默的看著那個叫蔡如曼的女子,雙手舉起一把刀,狠狠的紮在了大胡子的肚子上。
一共五個印加人,嘴巴和下身全都被搗爛了!
已經死了兩個,剩下三個還沒有咽氣,其中就包括這個大胡子。
這幫家夥,被陳心安不到兩分鐘就全部解決掉,一個個都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在蔡如曼的請求下,陳心安留下了他們的性命,然後把生殺大權,交給了這個女人。
他知道這個女人要發泄,要報複。
所以當蔡如曼舉起了刀,一直到現在,陳心安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乾涉。
的確很殘忍,可是再殘忍也是罪有應得!
陳心安沒有阻攔,沒有勸慰。
任由她自己去報複。
未經他人苦,莫勸人向善。
蔡如曼在這裡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外人無法想象。
對這些印加人的仇恨,外人也無法體會。
所以陳心安不會去乾涉,就眼睜睜看著她,把這五個人全都折磨到最後一人斷了氣!
放下尖刀的那一刻,蔡如曼就坐在血泊裡,雙手捂臉,哭的撕心裂肺,卻發不出聲音。
對於蔡如曼的身世和經曆,陳心安並沒有過多的打聽。
她帶著陳心安去了酒吧的後麵,打開了大胡子的錢箱,把裡麵的錢全都拿了出來。
本來想分成兩份,把那份最多的,送給陳心安,卻被他給拒絕了。
這些錢全都放在了一個背包裡,等蔡如曼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陳心安讓她背上。
“你現在去鼎新廠,找馬秋白和二奎,就說是新哥讓你過去的。
明天晚上,他們會帶你離開印加,偷渡回國!
這些錢是你應得的,有了它,你回去之後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過上好日子!”
蔡如曼一把將他的胳膊抱住,流著眼淚說道“新哥,我想跟你走……
我知道,我很臟,你嫌棄我也是應該的。
我隻是想做你的侍女,沒有其他的想法,我隻想報答你!”
陳心安搖搖頭,輕輕拉開她的手說道“阿曼,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你跟著我也非常的危險,而且會拖累我,你明白嗎?
你也不臟,你比他們都乾淨!
記住,不管你在這裡經曆過什麼,都不過是一場噩夢。
現在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對任何人自卑。
你可以向他們一樣,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生活!
阿曼,去鼎新,現在馬上走。
警察就要來了,我也要離開這裡了!”
蔡如曼擦了一把眼淚,看著陳心安問道“陳先生,我們還能見麵嗎?”
“一定會的!”陳心安微笑著點點頭,對她說道“我們還很年輕,以後的日子那麼長,一定還會見麵的!”
看著陳心安再次擺手,蔡如曼也知道現在必須要離開了。
她深深的看了陳心安一眼,轉身離去。
陳心安扭頭望向四周,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和血腥,一臉嫌棄的撇撇嘴。
然後從吧台裡麵拿出一個打火機,又拿起一瓶高度酒,喝了一口之後,對著點燃的打火機一噴!
一條火龍從他嘴裡呼嘯而出,引燃了早已經灑在地上的酒水。
很快猛烈的大火席卷整個酒吧,將地上的那些屍體也卷入其中。
陳心安站在酒吧門口,手裡還拿著那瓶酒,仰頭又喝了一口,然後把酒瓶摔碎在腳下!
大火就在身後蔓延,將一切吞噬。
旁邊的店鋪也被引燃,不超過半個小時,整條美食街,都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一個小時後,陳心安躺在一輛貨運車的車頂,看著頭頂上的星空。
你以為我離開坎巴罕了?
其實我在工業區!
你以為我會順著工業區去邊境,其實我已經進入印加更深了。
這是一輛出城的車子,陳心安也不知道它會去哪裡。
但是無所謂,隻要能離開坎巴罕就行。
他可以直接前往邊境,然後帶著蔡如曼和馬秋白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