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荒涼的田野裡,周圍彆說人煙,就連荒草都沒有,全都是鬆軟的乾土。
木珠上師身上還冒著煙,呆呆的看著麵前躺著的十個人。
其中四個已經變成了屍體。
剩下六個,雖然還在喘氣,可都已經麵目全非。
有的變成了血人,有的幾乎成了焦炭!
就連他自己,也是全身有多處皮膚,像是牆皮一樣往下剝落,用手輕輕一撕,連皮帶肉就能撕下一大塊!
他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圍殺,最後怎麼就變成了這麼個局麵?
就算二十多年前,他一個人去華夏,挑戰整個華夏武林。
將華夏武協會長都打的吐血不已。
華夏高手儘出,也沒有誰能勝過他。
最後他不過是付出一隻耳朵的代價,卻將整個華夏武林都踩在了腳下!
那時候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吧?
怎麼遇到了這個華夏武者,解決的竟然是如此不順,變成了這種慘淡結果?
木珠上師知道,如果是兩人麵對麵搏命,他可以輕鬆乾掉對方!
最差的結果,自己也是受點傷的代價。
可是想起兩人之間的兩次交鋒,吃虧的竟然都是自己!
第一次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莫哈德和鐘弘毅。
還讓他身上被紮了幾針,到現在屁股還因為發炎了,腐爛了一塊肉。
這一次更狠,差點把他命都給交待在這裡!
帶來的十名弟子,全軍覆沒!
是不是下一次再相遇,自己就要死在那家夥手裡了?
華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難纏的人物?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讓他活著離開印加了。
否則自己臉麵無光不說,印加更是再無一人,可與之抗衡,沒有誰能壓得住他!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怎麼回去啊!
自己和活著的弟子必須要馬上去醫院。
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彆說過路車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旁邊還有三輛車。
兩輛黑色轎車,一輛已經被燒成框架的卡車。
唯一能開的車,被那個混蛋給偷走了。
剩下這兩輛,一輛已經翻了,就是壓死徒弟的那輛。
另一輛陷在田地裡,如果能拖到路麵上來,也能開走。
可就算他想辦法把車推到路麵上來,徒弟們這樣子,誰也開不了車了。
能開車的,隻剩下他這個當師父的。
可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不會開車啊!
不管了,先把車弄到路上來吧!
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他硬推上來,也不是難事!
他站在車後,雙手一碰到車身,就有股鑽心的痛!
此刻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了衣服,隻剩下一條沾滿了塵土的四角褲。
皮膚一接觸車身,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一扯就掉一層皮肉!
可是沒有辦法,隻能忍著劇痛推車,否則彆說徒弟們全都得死在這裡,他也活不成!
幸好傷勢雖然嚴重,內勁還在。
他雙手抬起車後保險杆,大吼一聲,使勁往前推。
可車在這種鬆軟土壤中,變得死沉死沉,想要推著它走,似乎要比平時花費更大的力氣!
好不容易把車推上了路麵,木珠上師顧不得休息,把還活著的六名弟子全部放進了車裡。
前麵放了兩人,後麵並排坐了四個。
剩下的四具屍體,他暫時先放進了另一輛車裡。
條件有限,也隻能先這樣將就了。
然後他走到了車尾,用力向前推車。
沒想到即便是上了路,這車比剛才陷進田地裡似乎還要沉,推起來還要費力。
好像兩個後輪都壞了,一動不動的,像是在地上拖著。
難道裡麵的人那麼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