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號碼是個空白號,打給的是陳心安在岑江買的這張卡。
早上的時候,陳心安用這張卡給小渡打了個電話。
所以,打電話的這個人,就是張領導所說的那位大人物。
他已經監控了陳心安身邊的人。
這種情況倒是見怪不怪,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算什麼大人物!
隻是這個人約的地方有些奇怪,幸福廣場。
這裡就在岑江城的市中心,不遠處就是岑江最大的購物中心海景大廈,隔壁就是江城酒店!
即便不是周末,廣場上也有不少人。
有小朋友在放風箏,還有遊客在拍照取景。
廣場的中間,有人提著水桶用一人高的毛筆,在地上寫字。
等陳心安走近,那人手不停,隨口問道“陳心安,這字怎麼樣?”
陳心安低著頭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不太懂字,不過就算是外行,還是覺得這字寫的好看!”
那人帶著帽子,臉上也帶著口罩,看不出模樣,嗬嗬笑起來
“這個馬屁我收下了!”
陳心安聳聳肩膀說道“也僅僅是字好看!”
那人毛筆一頓,然後繼續寫,幽幽歎道“陳心安,你這一招玩的很高,讓我始料不及。
我遇到過很多對手,一般都不會跟我正麵交鋒。
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從不手軟。
你是第一個,敢在嶺南跟我硬剛的人!
我原以為封鎖了嶺南媒體,你就隻能做甕中之鱉。
萬萬沒想到,你竟然直接讓人從京都幫忙,來了一招圍點打援!
高明!我都要讚你一聲高明!”
陳心安嗬嗬一笑,看著他說道“吳大秘謬讚了!
其實就是經曆過這種事太多了,就有了經驗,從一開始就做了準備而已!”
男子的筆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陳心安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陳心安微笑著說道“名震嶺南官場的吳佐春吳大秘,嶺南第一秘書。
這大名我還是打聽過的。”
吳佐春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白淨的臉,看起來慈眉善目。
隻是雙眉很稀很淡,眼神銳利,看人的時候隻盯著對方的眼睛,很少有人能跟他對視超過三十秒。
他看著陳心安,陳心安也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整整一分鐘,居然還是吳佐春先敗下陣來!
沒辦法,這個家夥眼中的殺氣太濃了!
吳佐春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的連他自己都數不清,見過太多的凶人狠人。
可是眼前這個,卻讓他有種從心裡往外冒出來的寒氣!
不過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氣勢?
難不成是從小就在屍山血海裡長大的?
深吸了一口氣,吳佐春對陳心安說道“我在嶺南三十年,從一個機關辦事員,一直做到今天這個位置。
玩的是筆杆子,手無實權,卻可以左右嶺南的整個官方。
陸領導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有今天,多虧他的提拔。
我從岑江秘書做到了嶺南大秘,都靠陸領導帶我。
你把我的恩人送進去,我把你送下去。
一恩一報,一飲一啄,公平公正,彼此無怨!”
陳心安斜著眼睛看著他,冷嗤一聲說道“吳大秘,你在講笑話?”
吳佐春扭頭看著他問道“你覺得呢?”
陳心安撇撇嘴說道“那你算計我,現在我把你殺了,也算是公平公正?”
吳佐春笑了,歎息一聲說道“過江龍果然就是過江龍。
在嶺南,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誰都不行!”
“差不多就得了!”陳心安冷嗤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
“叫你一聲吳大秘,你以為是誇你?
是給你提醒,你隻是個秘書!
放在古代,像你這樣的,就是個宦官。
知道啥叫宦官嗎?
太監!
你敢乾涉朝政,是特麼要砍頭的!
耍筆杆子出身的,你就耍你的筆杆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