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座沒有名字的小山,當地人就叫它後山,因為它在小街後麵。
陳心安讓小甜妞在前麵,他緊跟其後,如同一小一大兩隻猴子,在大樹和大樹之間,攀枝穿行。
站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杈上,小甜妞指著不遠處一截斷枝大聲的叫著。
陳心安走到了旁邊,神色陰沉,眉頭緊鎖。
斷枝旁邊還有一灘血跡,應該是二杆子留下的。
這處斷枝創口很怪,像是被爪子抓過,又像是被刀削過。
陳心安想不出這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人為的。
對方也是奔著二杆子和小甜妞來的。
奇怪了,明明是剛來到這個地方,不可能會有敵人。
誰會對二杆子一家下毒手?
“等、等、等我!”樹下傳來段晨風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陳心安也從樹枝上滑下去。
然後站在大樹旁,看著膝蓋高度的地方,有幾處像是被鋒利的指甲抓出來的深深痕跡!
段晨風來到他身旁,雙手拄著膝蓋,呼哧呼哧大喘氣。
好不容易喘勻了,他翻了陳心安一眼罵道“我靠,你就是個猴啊!這特麼誰能跟得上?”
陳心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
段晨風也注意到了樹上的傷痕,皺緊了眉頭咦了一聲。
陳心安扭頭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馬山捕猴人的飛爪!”段晨風皺眉說道“好多年沒見過這玩意了!”
看著陳心安陰沉的臉色,段晨風趕緊說道“以前馬山這邊猴患嚴重。
當地人為了對付這些猴子,就專門製作一種係在繩子上的飛爪。
遇到猴子之後,甩出飛爪,就能抓住猴子。
即便抓不住,也能在它們身上留下很深的傷痕,嚇得猴子不敢再來!
後來,猴子成保護動物了,也就不敢抓了。
不過這個行業並沒有絕技。
有一些城裡的富商會來山裡吃野味。
點名要吃猴腦,所以就有人偷偷抓猴乾這個!”
陳心安的臉色更加陰沉。
段晨風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奇怪啊,我在這裡待了三天了,沒見到有富商進山啊!
這種東西不會留存,一般都是現抓現吃。
如果沒有富商,那肯定不會有捕猴人來抓猴,除非……”
陳心安皺眉問道“除非什麼?”
段晨風神色凝重的說道“還有一種人,會吃猴子。
不過它們不要猴腦,吃的是猴心!
那就是盅師!
他們認為,猴心可以壓製他們體內日積月累的盅毒!”
“你的意思是,鎮上現在有蠱師?”陳心安沉聲問道。
段晨風點頭說道“古苗深處的那場仗打得很激烈。
雙方都從外麵請了幫手。
所以有蠱師過來,要進山也是理所當然!”
陳心安點點頭,不說彆的,蒙波娃就是蠱師!
小甜妞跳到陳心安的肩膀上,大聲的叫喊起來。
陳心安輕輕抓著它的胳膊說道“彆著急,就算把馬山鎮翻個底朝天,我也會找到二杆子的!”
毫無疑問,剛才二杆子是為了掩護小甜妞和孩子,才被人抓走的。
而且它肯定負了傷!
現在更有可能被人剖心挖腹!
陳心安一秒鐘都不想耽誤,轉身對段晨風說道
“我們跟著血跡追!你能不能跟上?”
這次段晨風沒有像剛才那樣一臉不屑了。
他咽了咽口水說道“我隻能保證不掉太遠!”
那些捕猴人就沒打算遮掩,所以林中的血跡一直很清晰。
陳心安和小甜妞順著這些血跡一直往前追,很快就下了山,來到了馬山鎮西頭的一家農家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