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胎記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神色。
不敢再說廢話,他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裡麵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藥丸,遞給了李起。
還想把瓶子裝回去,見到陳心安正眯著眼睛看著他。
胎記男嚇得打了個哆嗦,乖乖將瓶子遞到了陳心安手中。
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他竟然不怕蠱毒!
作為蠱師,遇到厲害的對手不可怕。
反正有師兄,有師父,總有比對手更厲害的人。
或者大不了自己再多練幾年,總有贏過他的機會。
可遇到不怕蠱毒的人,這怎麼整?
再加上這對手的功夫還好得不得了。
這簡直是無法抗衡的敵人,沒有絲毫反抗的勇氣!
陳心安看也不看那藥瓶,就撞在了身上。
李起吃下了那顆藥丸,很快肚子裡就傳來一陣咕嚕聲。
他趕緊拍了拍麻朗達的肩膀。
麻朗達指了指竹樓外麵的小樹林。
這裡沒有廁所,大號小號都是在林子裡解決,不過要挖坑埋土。
李起二話不說往外跑去。
不過跑到門口折回來,在幾名西服男身上摸了幾下,沒找到紙。
乾脆掏出了天鷹刺,把人家的襯衣前半截給割下來,抓在手裡跑了出去!
等他心滿意足的走回來,換上一身古苗服飾的陳心安也帶著麻朗達下了樓。
“阿起,你要上山!”陳心安對李起說道“想辦法把北寨當母給控製住!
這樣我們才有出去的機會!”
當母就是頭領。
磨灘寨分為南北兩寨。
北寨也就是住在山上的那些人,他們雖然人少,但是在寨子裡算是比較富裕的。
跟麻朗達這些南寨的人一直以來都有些不對付,紛爭不斷。
這一次投靠蠱魔的人,也都是北齋的人。
他們和山外人勾結,借機鏟除異己,把南寨的領頭人都給控製了,掌握了整個寨子。
所以陳心安現在要對付的,不隻是那些山外人,還有蠱魔所帶領的那些徒弟,再加上這些磨灘寨的土著!
李點頭,轉身離開。
陳心安對麻朗達說道“麻朗達,咱們現在去祠樓。”
祠樓在河邊,是磨灘寨古苗人議事的地方。
陳心安和麻朗達趕到的時候,這裡黑壓壓的全都是人。
河灘邊有一處高腳竹樓,這裡就是祠樓。
在祠樓門口的晾台上,站著一個身穿古苗服的老者。
不用問,他就是蠱魔。
祠樓下,數十名西裝男仔,拿著土槍,對準了被圍起來的十幾個男女。
旁邊還有一個柴堆,上麵站著一個人,被綁在了一根長長的樁子上。
陳心安一眼就認出來那個安安靜靜的婦人,就是他要找到的人!
她臉上有血漬,眼角有些青腫,似乎被毒打過。
但是並不妨礙她那股淡然從容的氣質。
雖然已經頭發花白,可臉上並沒有多少皺紋。
讓人打眼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
誰也不會想到,她竟然是威震嶺南的苗疆蠱王辛衣舒!
陳心安看到她,就有一種親切感。
雖然已經下山這麼多年,可是她的樣子,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
相隔太遠,陳心安看的並不太清楚,但是知道她被毒打過,心中就已經給蠱魔和龐波濤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