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靳雲海都沒有想到,這個壽誕的禮金,單單是現金,竟然將近五百萬元!
譚勝利這個家夥,是真敢收啊!
而且私改工程方案,給國家造成的經濟損失更是以億計算,後續損失更是無法估算,這個家夥,他怎麼敢?!
靳雲海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包庇譚勝利。
隻是不舒服陳心安這個家夥明明是東山人,卻跑到萊城多管閒事,想滅一滅他的囂張和威風。
卻沒有想到,人家竟然擁有那副肩章!
從級彆上來說,跟方老都能平起平坐!
他一個小小的萊城領導,有什麼資格質疑人家?
怪之怪譚勝利這個蠢貨,無法無天,撞到的何止是槍口,簡直就是炮口上!
當然不隻是譚勝利,包括跟他勾結的相關人員,都被紀委雙規調查。
今天凡是來到壽誕的機關人員,都被警告處分。
看到兒子被帶走的場麵,譚家老頭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這次是真暈,直接被氣昏了頭,送去醫院急救了!
陳心安帶著李起,還有崔家父女,再次回到了青牛鎮。
車子就停在了小賣部門口,又從小賣部裡麵借來了兩張桌子,拚在了一起。
陳心安拍了拍小賣部老板的兒子山娃的腦袋,對他說道“山娃,去叫你爺爺老書記過來!”
很快,六十多歲的鎮書記梁秋實快步走了過來,對陳心安問道“毛頭,你這是……”
陳心安對李點頭。
李起轉過身,從車上提下兩個大皮箱,砰砰兩聲,扔在了桌子上!
陳心安把皮箱的拉鏈拉開,對梁秋實說道“老支書,敲鑼!”
梁秋實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陳心安,終究還是點點頭說道“哎!”
急促的鑼聲響起,鎮上的人開始往這邊聚集。
就連老黑叔都拄著拐杖過來了!
看到桌子上的那些錢,臉就黑了。
“毛頭,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帶著些錢來乾什麼?
把錢都扔了!
我們不稀罕這點錢,我們隻想要自己的家!
你小子,是不是被這幫混蛋給收買了?”
一群鄉親也指著陳心安七嘴八舌的叫罵著。
“唉,這出去了幾年,心就容易野了!現在也跟那些混蛋一夥的了!”
“還覺得這小子現在已經出息了,會幫咱們出氣了。沒想到收了點好處,就把咱們給賣了!”
“叫我們來,就是想用這點錢打發我們?告訴你們,彆做夢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一旁的崔明珠皺眉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啊!這是陳先生為你們爭取來的福利和賠償!
什麼被收買了啊?他一分都沒要!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誤解他?”
老黑叔指著她罵道“你閉嘴!這小子是被你這個小妖精給迷住了吧?現在跟你是一家人了?”
“你胡說八道!”崔明珠的臉都紅了,想辯解卻吵不過周圍這麼多的嘴!
陳心安掏出了一張圖紙,啪的一聲,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對眾人說道
“東橞高速新圖紙!青牛山路段已經恢複從黃沙鎮經過,上麵還有萊城路政,高速管理處,和大領導靳雲海的公章,如假包換!”
周圍的人安靜了一會,然後哇哇狂呼起來!
陳心安冷嗤一聲,直接把圖紙給撕成了兩半!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陳心安。
老黑叔皺眉問道“毛頭,你這是乾什麼?”
陳心安冷哼一聲說道“沒乾什麼,我心野了,腦子被打壞了,被人收買了,把你們都賣了,要圖紙乾什麼?”
眾人一個個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李起在旁邊看的扭過頭偷笑。
梁秋實板著臉,對陳心安說道“毛頭,你彆聽這幫腦子核桃仁大小的笨蛋亂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