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人街燈火通明,很是熱鬨。
王四安坐在懸壺堂藥坊大廳椅子上,光著上身,呲牙咧嘴的被一個身材強壯的中年人揉著肩膀和後背上的淤血。
“練拳不練功,終究一場空!我說多少遍,你就是不聽!”
中年人一邊往手上倒藥酒,一邊教訓道“不過個小混混,就把你打的滿身傷,你這二十年的通背拳練了個啥?”
王四安麵紅耳赤,沒好氣的說道“我練成這樣,也是你王維平這個當老子的教的!
我倒是想練功,可連你都不懂怎麼運氣,你讓我跟誰練去?”
中年人歎息一聲,沒說話了。
王四安有些不忍,暗中責怪自己說話太重。
從小跟著父親練習通背拳,架勢比誰都熟。
可真打起來,總少了一點什麼,所以威力實在有限。
其實王四安也知道,少的就是那股練武人的內氣!
由內氣產生的內勁,才是武人從花架子轉成實戰最關鍵的一步。
偏偏父親王維平年輕的時候,太過急於求成,導致內息岔道,經脈紊亂,讓一身功夫全都泄了勁。
這就代表著,他練氣的方法是錯的,行不通的。
所以對兒子也就沒有任何關於練氣方麵的指導,他也害怕兒子走了錯路。
要知道練功練岔氣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有的人會導致半身不遂,有些更是直接癱了。
甚至還有人,因此而喪命!
王維平寧可自己兒子做一個隻會花架子的武夫,也不願讓他因為練功而殘廢,甚至是斃命!
剛才那幾句話,也不過是發一下牢騷而已,卻被兒子給說到了痛處,也不做聲了。
王四安正想著怎麼跟老爸道個歉,就聽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轟的炸響,把爺兒倆都嚇了一跳。
兩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了門口。
這才發現,原本挺熱鬨的華人街,現在竟然空無一人!
不過大量的車燈亮起,往主乾道湧來!
華人街是步行街,外麵有路樁,車子上不來。
現在有這麼多車開過來,說明路樁已經讓人給清理了!
嘩啦一聲巨響,一家店鋪的玻璃門被一輛車直接給撞碎!
王維平臉色一變,大聲說道“是老梁家的餐館!下午剛換上的玻璃門,又給打碎了!”
王四安咬著牙罵道“又是道合聯的那幫混蛋!我過去看看!”
他跑出門,從褲兜掏出一個哨子,用力的吹了起來!
護衛隊的兄弟從四麵八方趕過來,王四安對眾人說道“拿家夥,道合聯的那幫混蛋又來了!”
眾人應了一聲,剛要準備回去,卻聽到耳邊隆隆聲響,一大群摩托車疾駛而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與此同時,大量道合聯的人從街上的車裡跳下來,衝向了兩邊的店鋪!
梁家餐館裡,梅姐伸開手攔住那些道合聯的混混,對他們哀求道“錢我們交還不行嗎?放過我們吧!”
一名混混舉起手中的棍子,對著梅姐的腦袋就狠狠掄了下來!
哢嚓!
棍子斷為兩截,梅姐也一跤摔倒在地,腦袋上鮮血汩汩流出來!
“媽!”阿澤和蕊蕊驚叫一聲,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中午挨了一頓揍的矮個子又來了,一把將蕊蕊攔腰抱住,陰笑著說道“往哪裡跑啊!來,讓哥哥疼你!”
“放開我妹!”阿澤瞪著眼睛向矮個子衝過去,旁邊衝過來三名混混,舉著棍子對著阿澤劈頭蓋臉的猛砸!
梁冬拿著一把菜刀從後廚衝過來,對著那幫道合聯的混混叫罵著“你們這些混蛋!我跟你們拚了!”
一群混混忌憚他的菜刀,嚇得紛紛後退。
梁冬原本是衝向自己老婆的方向,就快到她麵前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下一秒,梁冬拿著菜刀突然一拐,衝向了旁邊的矮個子!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