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公司運輸部宿舍,已經熄了燈,整個房間顯得很安靜。
躺在床上的肖章和柳民勇卻沒有睡著,因為從晚餐後回到這裡開始,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兩個新來的司機,其中一個還是個啞巴,可是剛入職就拿到了一級薪酬。
彆說那些老員工,就算是蔡仲基都心生不滿。
當然大家可沒有膽量去質問公司,否則下場隻有一個,就是被炒魷魚。
所以這一肚子的怨氣,也就隻能撒在這兩名新同事的身上!
你們特麼何德何能,居然拿的薪水比我還高?
老子又不比你少胳膊少腿的,憑什麼比你低一檔,被你壓一頭?
六個人一個宿舍,蔡仲基是運輸班的班長,也是這個宿舍的舍長。
從回來的時候,他們四個人玩牌,肖章和柳民勇也沒參與,玩了一會手機就睡覺了。
這四個人就邊打牌邊嘀咕,像是在密謀什麼,到了熄燈的時候,也就全都上床了。
隻是從大家的呼吸中就可以聽出來,全都沒有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鋪的柳民勇已經睡著了,躺在下鋪的肖章也昏昏沉沉,意識有些模糊了。
累了一天,這個時候已經很難保持清醒,明天還有事,沒辦法跟這些人耗著。
而且大家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可能把他們兩個給宰了吧?
可能就是自己神經緊張,這幫家夥隻是單純的欺生排外,也隻是眼神上的冷漠,還有關係上的孤立,不敢實際對他們做什麼的。
自我安慰之下,肖章和柳民勇全都睡著了。
猛然之間,肖章感覺頭頂上突然一悶,呼吸也隨即一滯!
緊接著劇痛從身上傳來,有人在拿著東西狠砸他的身體!
上麵也傳來一陣哀嚎,緊接著柳民勇就被直接從上鋪扯到了地上!
房門像是被撞開,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人衝過來,對著肖章和柳民勇就是拳打腳踢!
已經完全清醒的肖章緊咬著牙一聲不吭,雙手抱頭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落在身上的毆打才停滯下來,然後蒙在身上的被子也被扯開了。
房間亮著燈,身旁全都是人。
彆的宿舍的司機也都過來了,手中拿著各種棍棒,神色猙獰的看著兩人。
有人衝過來,把肖章和柳民勇按倒在地,讓他們趴在地上,雙臂向前伸直。
柳民勇驚叫道“蔡班長,你要乾什麼?我們好像沒得罪你們吧?這是做什麼?”
蔡仲基叼著煙,吐了一口煙絲,坐在一張椅子上,右腳踩在屁股底下的椅麵上,右手搭在膝蓋上,斜著眼睛看著他和肖章兩人。
“特麼的,老子在海潮公司乾了三年,玩了不知道多少次命了,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拿到了現在的薪酬。
你們這兩個混蛋,今天走了狗屎運,送成了一趟貨,就能跟老子平起平坐了!
要是再給你們幾天,豈不是要爬到老子的頭上去了?”
旁邊的人衝過來掄起棍子,在他們身上一痛亂敲!
“老子乾了兩年了,還是二級工資!臟活乾了不少,也沒有多少獎勵,憑什麼你們一來拿的錢就比我們多?”
“你們兩個真特麼牛啊!老板器重你們是吧?為公司還沒做什麼事,就拿的比我們多,你們自己說公平嗎?”
“你們沒得罪我們,可老子就是看你倆不順眼,想收拾你們,不可以嗎?”
“好了!”蔡仲基擺擺手,對眾人說道“彆把他們打死了,到時候公司可不會放過咱們的!”
眾人停了手,一人對蔡仲基說道“班長,可留這兩個家夥在這裡,純粹是惡心人啊!我見到他們就火大,怎麼辦?”
旁邊的人對他罵道“民赫啊,打一頓出口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