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喝了多少酒,陳心安現在已經完全記不住了。
饒是媳婦兒給他提前喝下了解酒藥,這會兒也有些頭重腳輕,不辨東西了。
等他回到媳婦兒身邊的時候,都不知道已經吐過多少回了。
這邊是大包廂,擺了兩桌。
大家都沒外人,所以用不著陳心安去敬酒。
坐在媳婦兒身邊,陳心安這才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看著他已經有些朦朧的眼睛,寧兮若接過洛千鶴遞過來的醒酒湯,一勺一勺的喂給陳心安,嗔怪道
“你這麼實在乾什麼?
就不知道偷偷把酒吐出去?
人家讓你喝多少就喝多少,跟誰都實打實的喝啊?”
陳心安咽下口中的湯,沒說話。
木葉真對寧兮若說道“兮若你也彆怪他了!心安跟彆人可以偷奸耍滑,今晚在這裡卻不行。
今晚能來的,都是咱們最親最近的人,是心安最信任的後盾。
所以心安對他們絕不敢摻雜一丁點的水分!”
寧兮若又怎麼不會懂這個道理?
她心疼的用紙巾擦去陳心安嘴角的水漬,歎息一聲說道
“如果不是懷了孩子,我就去幫他擋酒了!
我不是想讓他摻水,隻是不想讓他喝酒傷身!”
木葉真一揮手說道“放心吧,等會我跟小九替你們倆擋酒,我倆酒量也不差!”
“我可不行!”小九臉紅了,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酒杯說道“我聞到酒味就頭暈!”
“真沒用!”木葉真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羅小滿撇嘴說道“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們幾個女人來擋酒,我們是擺設啊?”
“就是!”肖章點點頭,指了指身邊說道“鴿子,阿起,雷鳴,都在這坐著,酒量都不差。”
陳心安喝過了醒酒湯,腦子清醒了一點,坐直了身體對眾人說道
“暫時用不著替我擋酒,等我撐不住了再說!
清姐,那家夥審了沒有?”
徐清剛想說話,一群人湧了進來。
為首的是張百萬,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對陳心安說道
“老板,等了你半天,都沒見你過來,是不是忘了我們這幫窮兄弟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自己過來這邊,敬你一杯!”
還沒等陳心安回話,雷鳴已經站起來,指著他笑罵道“張百萬,你特麼好意思說自己窮?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已經在京都買房子了!
這是不打算回東山了是吧?”
“鳴少!”張百萬跟雷鳴可是老相識,自然也知道這年輕人的身份,可不敢怠慢,誠惶誠恐的拿著酒瓶,給雷鳴倒上一杯。
雷鳴摟著他的肩膀,對身後的老瘸子和光頭一群人喊道“哥幾個,這房間也容不下這麼多人。
咱們還是回你們包廂喝。
想跟我師父怎麼個喝法,我雷鳴全都接著,替我師父敬各位!”
這位可是東山大領導的公子,張百萬手下可大部分都是從東山帶出來。
雖說未必都是土生土長的東山人,卻都把東山當成了自己的故鄉。
所以對雷鳴那是恭恭敬敬,巴結不及。
現在人家大公子主動跟他們喝酒,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一群人也就放過了陳心安,全都嘻嘻哈哈跟著雷鳴走了出去。
寧兮若鬆了一口氣,也扭過頭看著徐清。
喬延輝笑著對陳心安問道“你現在還有心情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