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靜靜看著這個正在為自己牽馬的老人。
廈城的梟雄之一,葉氏集團的首腦,居然肯屈尊願意為自己親自牽馬。
“我刻意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他竟然並不拒絕,城府如此之深,也不愧是老一輩白手起家的人物。”江源心中微歎。
他提出這個要求,本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底線。
實際上,江源也頗為好奇這些雄踞廈城的梟雄究竟有多少底蘊。
沒想到的是,對方的態度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順從。
或許是葉千帆從彆處得知了自己的一些消息,江源猜想。
不過當江源瞥見不遠處葉榮天不甘的眼神時,又不免有些好笑。
那眼神仿佛在說,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報仇,洗刷今天的恥辱。
江源騎著馬,慢悠悠挺身到葉少的麵前。
“葉榮天。”江源輕笑。
“你驕縱蠻橫,自詡是天之驕子,認為一切好東西都應該屬於你,我卻當著你的麵奪走柳詩詩,你可服?”
葉榮天雙手握緊,心中極為不甘與怨懟。
但想到就連自己的父親也奈何不了江源。
如果自己現在翻臉,也不過隻是讓自己父親的心血付諸東流。
葉榮天雖然因為家境而性格有些粗疏,但畢竟不是個笨蛋。
他的身軀一陣無力,低垂著眼瞼說“我服。”
原先,柳詩詩就是他先看中的女人,更是準備利用家族的關係強娶。
但形勢比人強,天道好輪回。
當初他想利用家族的實力強娶,此刻卻撞上了實力更強的江源,從他的手上硬生生奪走了柳詩詩。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葉榮天一下子隻覺得自己的身軀力氣被抽乾了一般。
平日裡,都是他欺男霸女,極儘疏狂之人事。
但現在,終究是輪到了自己。
隻是欺負彆人固然很爽,輪到自己被彆人欺負,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難受。
習慣了上位者姿態的他,卻不得不低頭。
江源見他這副模樣,一時間不免又起了調戲之心。
“你葉氏家大業大,雄踞廈城,我卻以手段讓你們葉氏資產暴跌十倍,元氣大損。”江源輕笑。
“這些損傷,沒有幾年,葉氏不可能恢複如初。”
“我損你家業,毀你資產,你可服?”
葉榮天心頭滴血,但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低頭。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隻在時勢。
就像是地麵的青草也會伴隨著氣候而長高,烏雲密布的天空必然會下起驟雨。
如今江源把握住局勢,將一切操控在了手中。
葉榮天傲氣儘消,再也沒有半分狂態,隻能低頭道“我服。”
江源繼續道“你葉氏董事長,一世梟雄,風光無限。”
“我卻讓他對我行牽馬墜蹬之禮,視若主仆。”
“我滅你葉家聲威,奪你葉家聲名,你可服?”
葉榮天隻覺得胸口鬱鬱,幾乎要氣昏過去,無力道“我服。”
江源拊掌一笑,聲音直衝鬥牛“嗯,我知道你口服心不服,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玩。”
他在馬背上一邊長笑,一邊騎著馬帶著柳詩詩與姚雯雯慢悠悠轉身離去。
隻留下身後一眾的人群目瞪口呆。
“這個江源太狠了,絕對是個狠茬子啊。”
“你們剛才拍下來了嗎,葉千帆居然親自給人牽馬的畫麵。”
“你不要命了,這種誰敢拍啊,這種畫麵拍下來,葉氏哪怕是窮儘千山萬水,恐怕也要收拾你。”
“就連葉氏父子三人都不得不給江源低頭,此人絕對有大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