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的劍光將白忘冬周身的冰棱一瞬斬碎,碎片飛濺,在即將靠近白忘冬那張唇紅齒白,能吸引到一大票小姐姐的白麵俊臉的時候被飛快分解,沒有傷到他分毫。
劍光就隻出現了這麼一次,緊接著,白忘冬就聽見了利劍入鞘的聲音。
“你變弱了。”
清脆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很快,一個握著長劍的俏麗身影就大步朝著白忘冬這邊走來。
在一個人人皆可修行的仙武世界當中,女性的身份地位可沒有白忘冬原本封建曆史當中的那麼低微。
怎麼說呢,北鎮撫司地下九十九層詔獄裡那些變態錦衣衛裡有不少都是女性。
有的時候,這些女人的手段他無論看幾次都會頭皮發麻。
“是你變強了。”
白忘冬微笑地看著來人。
那是一個穿著乾練便裝,手持佩劍的長發美女。
她的目光很鋒利,隻是被她看上一眼皮膚都能夠感覺到微微的刺痛感,這叫劍目,是劍修者修為深厚的一種表現。
走出來的這人把一頭長發收攏,用發繩係在腦後,身材高挑,皮膚白嫩,一張俏臉美得動人心魄,配合上那直挺挺的腰板和一身劍勢,頗有種英姿颯爽的氣質。
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現任百戶,夜流霜。
師從天劍山,實打實的劍道天才。
一手劍術即便是放在北鎮撫司當中也能算得上是頂尖。
和白忘冬算是點頭之交,但一個多月前兩人有聯手執行過一個任務,從那之後關係才算是“好”了起來。
隻不過,那次任務兩人的意見有些分歧,結果夜流霜那邊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最後還是靠著白忘冬的計劃順利完成了整個任務。
在複命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羅睺在故意挑事,總之,夜流霜有些不服。
所以從那之後,兩人的交流就逐漸多起來了。
“少拿你那假惺惺的笑臉對著我。”夜流霜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再朝著我這麼笑,我就把你的臉給刮了。”
“謔,那你可要成為應天城無數女性的公敵了。”
白忘冬聞言輕輕打了個響指,周圍的冰棱瞬間消散,他摸著自己的臉對夜流霜開口。
“就我這麼一張堪比工藝品的臉,你也下得去手?”
好家夥,這還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帥而不自知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知道自己很帥的人。
就白忘冬這條件,要是想在應天府當個浪蕩公子,那可太容易了。
“你說巧不巧,我就喜歡把工藝品砸著玩。”
夜流霜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說這種話的人不是在自戀,就是在轉移話題。
很顯然,白忘冬就是後者。
聯手組過一次任務,她可太了解白忘冬這人的性格了。
平時做任務的時候,他能做到千人千麵,神態轉換自如,可在任務之外,這是個比誰都囂張的人。
就剛才白忘冬那笑容,基本上是那段任務期間夜流霜見到過白忘冬臉上最常見的表情,活脫脫的一個假笑模板,讓人看的極為難受。
“聽說你被六扇門那邊坑了,感覺怎麼樣?”
夜流霜邁上台階,一邊點著窮奇門的暗格,一邊和白忘冬聊天。
“不怎麼樣。”白忘冬老神在在地看向拴在外院裡的那匹老馬。“鎮撫使大人說是指揮這次行動的兩撥人意見相左,挺倒黴的。”
“好歹升職了不是,也算是有點安慰了。”
夜流霜把腰牌放進暗格裡,看著門上的眼珠沒有轉頭。
“雖然說你完成任務後直接下山也是一樣的獎勵就是了。”
“……”
嘖,這話聽得有點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