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說實話,這還是白忘冬第一次以犯人的身份來這裡的。
這體驗倒是蠻新奇的。
這一路上把他押過來的時候,那李正明尖銳的目光簡直就像是要把他給射成篩子。
“為什麼炸街?”
麵對白忘冬,六扇門這邊的人自然是李正明和風青絡這兩個六扇門天驕。
“在我的律師到達之前,我不會說一句話。”
白忘冬坐在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鐐銬,那沉澱了多日的睡意真是湧上心頭。
“白忘冬!”
李正明直接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那街上有很多的普通人嗎?”
“嗬。”
白忘冬聽到他這話都笑了,他微微歪頭,看著那滿臉漲紅的李正明,語氣平靜地讓人心慌。
“你現在到底是在生氣什麼啊?李正明,你是有賊心沒賊膽,見到有人做了你想做不敢做的事情,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白忘冬!”
李正明聞言直接拔劍,那寒光冷冽的仙劍迸射出一道道劍光,那劍光徑直衝著白忘冬斬去。
白忘冬眼都不眨一下,不閃不避,就這麼看著那劍光靠近。
風槍起,如驚龍。
那寒槍直接將劍光震碎,沒有傷到白忘冬半分。
“好槍法。”
白忘冬感慨地瞧著那握槍的女子說道。
這槍法確實是俊的很,能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槍術,這風青絡真不愧是六扇門如今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也不知道她的槍和夜流霜的劍到底誰更利一些。
“白大人繆讚了。”
麵對白忘冬的誇獎,風青絡沒有半點的自得,她目光始終平靜地盯著白忘冬,然後衝著臉色難看的李正明淡淡說道。
“正明,若是你不想留在這裡就出去,要不然就管住自己的手,我不希望再出第二槍。”
李正明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道。
“下官遵命。”
他這憤怒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了那幽寧十九巷的一街渣滓,還是因為白忘冬的話戳中了他的心聲。
白忘冬看著這一幕,心裡悄悄翻了個白眼。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多稀奇啊,搞得他這個錦衣衛副千戶沒見過世麵一樣。
聽到李正明的回應,風青絡沒有再去管他,而是繼續朝著白忘冬問道“平心而論,你今晚的舉動,我不覺得有錯。”
幽寧十九巷那種地方,一開始還好,但隨著這麼多年的演變,那裡確實是一個好人都見不到了。
曾經的好人不是被惡人逼死,就是被惡人逼成惡人。
那種地方出現在京城,風青絡確實覺得惡心。
但惡心歸惡心,那群人就算是再垃圾,那也是大明的百姓,也是登記在冊的子民,錦衣衛是有生殺予奪之權,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隨意殺人。
今晚的事情,勢必要驚動整個京城,就連金鑾殿上高坐在頂端的那位也會過問。
這裡是京城,是天子腳下,在天子的麵前搞爆炸,還炸掉了一條街,這叫目無王法,無法無天。
“你究竟將朝廷威嚴當成了什麼?”
前一秒還說欣賞,下一秒就突然發難。
嘖嘖。
這欲抑先揚的話術來的可真夠熟練的。
“抱歉,職責所在,不能隨意轉達。”
白忘冬的語氣半點波動都沒有。
“職責所在?怕不是在公報私仇。”
李正明開口道。
他目光銳利地看著白忘冬,目光猶如利刃。
“你說是就是嘍。”
白忘冬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小子直覺還挺準,怪不得能當神捕呢。
啊~
他這坐的都有些困了。
“其實說到底,你是不是有公務在身?炸掉幽寧十九巷又是為了什麼?這些我都不關注。”
風青絡冷冷開口。
“我隻問一個問題。”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