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你要的東西到了。”
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
緊接著,那牢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錦衣衛端著一個盒子朝著白忘冬走了過來。
白忘冬將那盒子給接到手中,對著那錦衣衛點點頭“多謝。”
“不敢。”
將盒子遞出,那錦衣衛很有眼色的就退了下去。
紫雲兒好奇地看著白忘冬手裡的盒子,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
廢話文學。
紫雲兒小小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就看到白忘冬將那盒子的蓋子給緩緩掀開。
紫雲兒努力踮起腳尖,朝著那盒子裡麵看去。
然後下一秒,她就忍不住齜了齜牙“你管這玩意叫好東西?”
“對她來說是好東西。”
白忘冬朝著蘇伽羅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蘇伽羅目光微閃,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白忘冬也不故弄玄虛,直接伸手朝著盒子裡麵抓了過去。
緊接著,他的手指就碰到了一片滑嫩,再然後,他抓住那塊滑嫩的東西,一把將它從盒子裡麵取出。
嘀嗒。
這是血珠滴落的聲音。
紫雲兒看著白忘冬手裡的東西,表情有些嫌棄。
反倒是蘇伽羅見到那東西,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奮的光。
那是一張男人的臉皮。
這臉皮應該是剛被剝下來的,上麵的血液還很新鮮,染紅了白忘冬抓著它的那隻手,
“普普通通的一張臉。”
蘇伽羅舔了舔嘴唇,雖然聲音平淡,但那目光卻是藏不住的灼熱。
“你不會是想讓我吃這張臉吧?有點難以下咽啊。”
你要不然先擦擦自己的口水再說這句話?
瑪德。
擱這和他玩傲嬌呢是吧。
白忘冬表情很平靜,他把這張臉皮直接朝著蘇伽羅的方向扔了過去。
這臉摔在了蘇伽羅端坐著的軟榻上,染紅了那張床單。
“吃了它。”
言簡意賅。
剛才還在和她調情,現在這麼冷漠,男人,最是善變的東西。
但蘇伽羅不在意這些,她低頭看著這張臉皮,那火辣辣的目光就像是要把它給燒穿一樣。
“這手法,是那位羅綾姐姐的手藝吧,做的可真美。”
之前在妥協之後,錦衣衛很快喂給了她一張不重要的死刑犯的臉皮。
當時就是那個叫“羅綾”的女人在她麵前親自動的手,那手藝,真的美極了,她親眼目睹了整個剝皮的過程。
她真的不敢想象,這世上會有一張臉皮剝下來能夠如此的工整乾淨。
就像是一張工藝品一樣,甚至都讓人舍不得去吃。
不過當時她餓極了,所以隻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吞了下去,現在有機會能夠細細端詳,認真欣賞,真的是難得的機會。
注視著她這副癡迷的樣子。
紫雲兒真的覺得自己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
不管是白忘冬還是這個蘇伽羅,貌似腦子都不是很正常。
雖然白忘冬剛才的表現又溫和,又輕快,還能和蘇伽羅來回打趣,互相嘲諷。
可紫雲兒還是覺得現在這個白忘冬不正常,就像是……
“你今日貌似有些太過於平靜了。”
有人替紫雲兒說出了她想說的話。
說話的人就是那個看了半天臉皮,猛地抬起頭來的蘇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