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虞夫人冷笑一聲。
“有意思?希望你真的能這麼想吧。”
她現在提醒白忘冬僅僅隻是因為那一點點不牢靠的交易關係而已。
白忘冬要是死了,而且是死在彆人的手裡,那對虞家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要知道,這個人的手裡還掌握著虞家人傀的核心技術。
雖然虞夫人不覺得白忘冬能看得懂其中的內容,但這並不影響白忘冬在得到虞允言那紙人的心臟之後,將那上麵的銘文都給記了下來。
這已經算是獨門秘術的外露了。
要不是虞家的情報網一直沒有得到白忘冬將這核心秘術給泄露出去的消息,那現在想要白忘冬命的就一定會是虞家。
簡單來說。
虞家和白忘冬現如今就是處於一個僵持的狀態。
虞家並不想因為白忘冬惹到他背後的羅睺,而白忘冬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還沒有觸及到虞家的底線。
兩方就是在一條底線的左右來回的拉扯。
若是有一天白忘冬將他掌握到的虞家傀儡術的內容泄露出去,那即便是會招惹到羅睺那個怪物,虞家仍舊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所以,若是白忘冬能夠死在彆人的手中。
這對虞家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若是他們真敢對著北鎮撫司找麻煩,那就讓他們來唄。”
白忘冬無所謂地攤攤手。
“我們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有這麼多人保護我,我怕什麼?”
“可據我所知,白大人在北鎮撫司好像並不得人心。”
虞夫人淡淡說道。
“哇塞~虞家還真是手眼通天,錦衣衛裡都有你們的眼線。”
白忘冬瞬間就抓住了盲點,他眯著眼睛朝著虞夫人看了過來“虞夫人要不要透露一下是哪位同僚,趁著我還沒被群獸給咬死,還能稍微照拂他一下。”
虞夫人目光一僵,但卻不露聲色地扭過頭,移開了看著白忘冬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知道就行。”
白忘冬笑了笑,目光微閃。
軍方,江湖,錦衣衛。
這虞家的眼睛和手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啊。
也不知道這錦衣衛的眼線是放在北鎮撫司還是南鎮撫司的。
有點讓人在意。
回去以後先稍微查查北鎮撫司吧,至於南鎮撫司,他怕自己伸手了,紀綱那貨會齜牙,這時代又沒有狂犬疫苗,被咬上一口還挺麻煩的。
“總之,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虞夫人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轉身的離開了這裡。
她不管白忘冬是懵懂無知還是有意為之,反正她的提醒是到了,這一丟丟心意也算是儘完了,接下來就看白忘冬能不能死了。
死了,皆大歡喜。
不死,繼續僵著。
反正對他們虞家而言,無論什麼結果都不虧。
感受著虞夫人真的離開了這裡,白忘冬的表情趨於平靜,他目光閃爍,看著那被清點了一半的人頭。
虞夫人說的,他可太清楚了。
挑釁?威脅?
這是多委婉的說辭啊。
白忘冬這一出來的,直接就是在下挑戰書好吧。
大概內容和虞夫人說的一樣,就是“你要是不弄死我,我早晚弄死你”。
用這上萬顆人頭來告訴這群人,老子,有著能弄死你們的本事。
京城清洗計劃。
從羅睺把陳海案交給他的那一刻起,白忘冬就大概猜到了這貨想要他做什麼。
三天是一個最合適的期限。
這個期限可以對著紀綱說“我們快馬加鞭是能夠追的上禦駕的隊伍的”,也可以讓那些觀望著羅睺離開的人覺得“都走了三天了,他暫時回不來了”。
前者,是為了讓紀綱奪不了他的權。
而後者,就是能夠讓那些平日裡因為羅睺躲在水麵之下不敢出來的人而放鬆警惕。
京城清洗計劃……
哦,這名字是白忘冬自己取得。
羅睺從頭到尾沒有和他說過關於這計劃的半點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