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壓局。
這是毫無疑問的碾壓局。
如果不是謝無刀沒使用刀,那恐怕這場交手早就結束了。
百戶和千戶之間的差距十分的龐大。
除非是像白忘冬和夜流霜那樣的天縱奇才,不然的話,想要越級打千戶,結局顯而易見。
隻不過……
“一條瘋狗。”
謝無刀眼中閃著冷芒,用力踩著荀九的頭顱,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裡沾染著某條狗嘴裡的口水,口水中混著濃濃的血腥味,這讓謝無刀覺得有點惡心。
剛才差一點,隻差一點,這王八蛋就真的咬疼他的耳朵了。
瑪德。
手打不過上腳,腳打不過就用咬。
活脫脫的一條瘋狗。
這一口原本是咬向他的脖子的,隻不過被他緊急側開,這才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瘋狗!”
謝無刀越想越氣,直接又一腳踩在了荀九的頭上。
荀九的腦袋和地麵又來了一次緊密的碰撞,他的喉嚨裡傳來陣陣嘶吼,整個人雙目通紅,就像是野獸一樣,死死地盯著謝無刀。
謝無刀冷笑一聲。
隨即直接將他從地上一把抓起來,拽著他的頭發,看著鼻青臉腫,滿身血汙的荀九,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吼——”
嘶吼聲再度響起。
謝無刀皺了皺眉,然後又是一拳。
嘶吼聲還在響。
一拳。
又一拳。
這一拳接著一拳下去,荀九眼中的血光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少拳之後,荀九眼底的紅光全部消散。
他看著眼前的謝無刀,又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傷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都不用想,他準是被這貨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夠,夠……一柱香嗎?”
荀九用斷斷續續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但很可惜,謝無刀的答案是。
“不夠。”
說著,就像是怕荀九懷疑他在作弊一樣,朝著旁邊招了招手。
那送荀九來這裡的老仆立馬就端著一個香爐走了過來。
即便那香爐滾燙,可他還是用雙手捧著,那裡麵插著一柱再平常不過的香,燃燒的速度也正常。
此時此刻,這香才剛剛燃到尾巴,距離燃儘還有一不短的一段。
看來,確確實實是他輸了。
“咳咳。”
荀九下意識咳嗽一聲。
但他這麼一咳,就把喉嚨裡的血給咳了出來。
謝無刀看著他這樣子冷哼一聲,隨即把他放了下來,放在了地上。
荀九落地,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了個大馬趴。
雙腿在不住的發顫啊……
看來這一場打的夠激烈的。
他沒有意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能從自己身上的傷勢感覺出來,他敗的有多慘。
“回去吧。”
看著他這樣子,謝無刀走到一邊披上衣服,遮住了自己赤裸的上半身。
“願賭服輸,告訴白忘冬,我病了,現在下不了床,讓他去找彆人吧。”
願賭服輸個鬼?
他哪裡有說過要是輸了就幫你請病假的。
完全沒有的事好吧。
是你一廂情願地說要是他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就幫忙的。
不過,麵對著拒絕的謝無刀,荀九歎了口氣,手掌劃過手上帶著的戒指,緊接著,兩封信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雖然他被眼前這個人打成了重傷。
可荀九卻還是恭恭敬敬地將那兩封信給遞了上去。
“謝千戶,副千戶大人說了,隻要你看到這兩份信,那就一定會領這個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