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是第一次來,應該對我們黃家行船的生意不了解,這樣,我來親自帶你登船。”
黃寺熱情地來到了白忘冬這邊,他把著白忘冬的手,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哥倆好一樣。
白忘冬目光打量著如此熱情的黃四,手掌不著痕跡地從他的手中抽出。
“那就有勞黃老板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黃四有些過於熱情了。
白忘冬回過頭,指揮著身後的夥計,搬運著他的貨物。
這夥計是真夥計。
是他從安岐文那裡臨時抽調過來的。
這群人不知道他的身份,隻知道他是安岐文的朋友,今日過來搬運貨物,就是來幫個小忙,賺點外快。
白忘冬跟著黃四一路走上了黃家行船。
這裡的人雖然多,但所行的每一步卻是規規矩矩的。
所有人井然有序地行走在這船艙當中,每一個人去往的地方,行走的路線都是固定的。
這樣一來,就會避免發生衝突。
而且,能夠注意到的是,這群人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說話。
整個船艙當中,就隻有搬運工的喘息聲和那一陣陣沉悶的腳步聲。
“陳老板,瞧著我們的船感覺如何?”
黃四開口了。
他一開口很容易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但一見到是黃四,他們立馬就緘口不言了。
在這船上,黃家的人就是規矩。
“陳某今日得見貴寶船,實在是三生有幸。”
白忘冬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誇讚著這行船。
反正就是拍馬屁,這沒什麼難度。
“誇張了,誇張了!”
黃四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有人誇黃家行船,那就是在誇他。
他和行船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可以說黃家行船就是他的一生。
“陳老板,你的攤位在這個地方,將貨物卸下,放在這裡即可。”
帶著白忘冬來到一處空地,黃四指著那裡開口說道。
白忘冬擺手,示意夥計們將東西放下來。
那一個個籠子當中,關著的是各式各樣的男女老少。
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們靜悄悄地坐在籠子當中,一句話都不說。
那空洞無神的雙眼表示了他們早已然認命。
看著那夥計們將這一籠一籠的人都工工整整地放在空地上,白忘冬瞥了一眼表情饒有興趣的黃四。
“黃老板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在下說的?”
主動出擊,打敵方一個措手不及。
黃老板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的笑意又濃烈的幾分。
“陳老板眼力真好。”
黃四被點破想法,倒也沒有避而不談,而是附和著白忘冬開口說道。
“我這裡確實是有件事想要和陳老板聊聊。”
“哦?什麼事?”
白忘冬聽著黃四的話,語氣很恰當的顯露出了幾分好奇。
“我已然聽薑言說了全部的事情,當然,我沒有埋怨陳老板的意思,隻是覺得,有些把柄,用一次就已經可以了,用完之後還是爛在肚子裡的比較好。”
薑言?
這誰啊?
白忘冬眉頭一皺。
“我聽不懂黃老板在說什麼。”
他是真的聽不懂。
“陳老板不必如此緊張。”
黃四繼續開口說道。
“我說了,我並沒有埋怨陳老板的意思。”
看著白忘冬這透著麵具露出來的疑惑眼神,黃四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
“真是的,怪我怪我,我叫薑言的名字叫習慣了,倒是忘了你們並不知道他的真名。”
黃四開口說道。
“江水流,紫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