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良!!!”
麵對著那突如其來的黑劍,賈先生睚眥欲裂。
“你這個小人!”
他伸出手掌,五指成爪攔在了那黑劍的身前。
嘩——
刹那之間,無數的氣浪朝著周圍掀去,掀翻了這客廳當中所有的桌椅。
濃鬱的黑氣在賈先生的手中湧動,何文良的劍被直接攔了下來。
勁風吹動衣衫獵獵,兩個老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你真以為你今日能拿下我嗎?”
唰——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道道身影從那周圍的院落中湧出。
全體手持刀劍與那將院落包圍起來的錦衣衛對峙在了一起。
乓!!!
也不知道是誰先揮出了第一刀,那刀劍撞擊的聲音頃刻間在這院落當中密密麻麻響起。
不用看也知道,現在在房間的外麵,已經開始了一場血腥的廝殺。
何文良抽劍,反手一劍就朝著麵前的人劈了過去。
嘭。
黑色的靈力被轟開,賈先生後撤兩步,怒聲嗬斥。
“何文良,你那寶貝孫子還在我手裡,你就不怕永遠見不到他嗎?”
可回答他的,是何文良再度刺出的黑劍。
這劍鋒鋒銳至極,賈先生咬著牙連續擋下好幾劍。
閻魔劍。
雖然何文良老了,可這閻魔劍卻並沒有因為時間而變得衰弱,還是如同他記憶中的那般強悍。
感受著何文良這每一劍當中的必殺之意,賈先生滿眼皆是不敢置信。
“你瘋了?你沒聽明白我說什麼嗎?你孫子在我的手裡,你要是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他了。”
可在他印象中絕對能夠讓何文良言聽計從的話語,此刻卻仿佛變得蒼白無力,沒有半點的作用。
何文良身上靈力湧動,飛速抬起手臂。
隻是眨眼之間,那手中的劍就如同鬼魅一般朝著賈先生連續刺出。
這每一劍中的快和狠讓人不寒而栗。
賈先生死死咬牙,青筋從他的臉上暴起。
為什麼,為什麼每一件事都和他想的不一樣,事情的發展在脫離他的掌控。
他不明白何文良為什麼敢在他孫子在他手中的情況下動手,也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敢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給錦衣衛的。
難道他不知道,甄先生的身份對於何家而言就是滅頂之災嗎?
“滾!”
賈先生怒吼一聲。
整個人身上靈力猛地炸開。
但這聲“滾”並沒有嚇到何文良分毫。
他手指迅速劃過劍鋒,然後那黑劍之上,就有著一圈圈的靈力湧動。
下一秒。
這一劍被猛地揮出,賈先生的氣息全部破碎。
賈先生不由得朝著身後踉蹌幾步。
下一秒,何文良的手掌就抵達了賈先生的胸膛,那手指毫不留情的彎曲成爪,對著那心口猛地一抓。
隻是眨眼之間,那五指就插入到了賈先生的胸膛當中,距離心臟隻剩下了分毫之間。
賈先生目露驚恐。
他看著何文良,昔日的那股無力感仿佛一刹那間又湧上了他的心頭。
從前就是這樣,他好像一次都沒有贏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何文良伸著手,淡淡說道。
“是抱著練你那魔念分身的秘法,所以忽略了錘煉自身?還真是愚蠢。”
聽著他這話,賈先生剛想要動,何文良第一時間收縮手指,他的動作立馬停在了原地,表情極為難看的看著何文良。
剛才這人說話的語氣,真的是讓他討厭至極。
就像是把他給帶回了曾經的建文時期,何文良奉陛下的命令,在私底下訓練他的時候。
那個時候,何文良的表情就是這麼的高高在上,語氣就是這麼的自負自我。
真的是夠讓人討厭的。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何文良一直就看不起他。
“你在等什麼?”
何文良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賈先生臉上的那份從容。
雖然焦急,但也並非是特彆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