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千戶。”
看著那帶人將地窖入口給堵住的蔣越,黃闕沒有任何的動容。
白忘冬隻給了他半天的時間,那他自然隻能用最粗暴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那這被蔣越發現異常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畢竟這孫子從他入了蘇州府之後就派人把他盯得死死的,能躲開他的監視半天的時間,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你是來給齊大人收屍的嗎?”
黃闕甚至都懶得和他虛以委蛇了,直接用陰冷的語氣開口說道。
蔣越看著有恃無恐的黃闕,眼皮微動。
“你是分不清現在的局勢嗎?”
他舉起手中握著的刀,居高臨下地對準黃闕那從地窖入口探出來的半個身子。
“我現在想殺你易如反掌。”
“你用什麼樣的理由殺我?”
黃闕不怒反笑,他仰著頭看向蔣越。
“謀害同僚,依照錦衣衛家法你是要掉腦袋的。”
聽到這句話,蔣越那張戲謔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你剛殺了齊大人,還問我用什麼樣的理由?”
蔣越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現在還有些拿不準黃闕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是為了什麼才殺的齊雲瀚。
田臨的死和他又有沒有關係?
如果沒到了最差勁的那一步,誰都不會想著提前撕破臉麵。
簡而言之,事到如今,他還抱著一絲僥幸。
萬一呢……
他可舍不下這辛辛苦苦掙來的官位。
黃闕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
他觀察著蔣越臉上那每一寸細微到不能再細微的變化,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柔的笑容。
“蔣大人……想活命嗎?”
蔣越眼皮猛地一跳。
“你什麼意思?”
“漢王殿下需要你。”
漢王殿下需要我?
縱使是有了些猜測,可蔣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微微愣了一下。
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刀,目光瘋狂變化。
活命……
漢王……
隻是一秒鐘的時間,他的目光就堅定了下來。
他猛地低頭,然後重新抬起了手中的刀。
“我隻相信我自己。”
唰——
幽寒的刀芒同時照亮蔣越的猙獰和黃闕的平靜。
下一秒,刀光落下。
黃闕飛速抬起自己的右手,手中的玉佩灼灼發亮。
“巧了,我也是。”
轟——
……
“這就是隱雀的回信。”
賈倦走進他們據點酒樓的包廂。
首先看到的就是孟凡龍和羅壺。
聽到他的聲音,孟凡龍從外麵混亂的街道上收回目光,回過頭來朝著他手中的信件看去。
“田臨被殺的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
“隱雀說,不是。”
賈倦用玩味的語氣開口道。
“他們說不是就不是?”
羅壺冷哼一聲。
“我還說我不是錦衣衛呢。”
這封回信一點價值都沒有。
真正答案也不會寫在這裡麵。
孟凡龍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又扭頭看向了外麵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