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道觀當中。
房門被輕輕推開。
但從裡麵走出來的白忘冬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徐妙錦朝著他看去。
腿沒斷。
臂沒折。
五官還在。
還好,身體上的部件看起來倒是一個沒缺。
徐妙錦放心地抿了一口茶。
“得到答案了嗎?”
“嗯……”
白忘冬對著她眨了眨眼。
徐妙錦見狀黛眉微皺,眼中閃過些許的訝然。
“真的?”
雖然之前她確實是說過諦聽像有回答不上來的問題,但那種情況實屬少見,即便是翻遍佛宗的曆史也沒有幾次。
徐妙錦說歸說,但從沒覺得白忘冬會得不到答案。
可現在來看,白忘冬這問題,怕是真的了不得。
不過……
“你這麼這副表情?”
徐妙錦眉頭微挑,笑著問道。
“萬一啊,我就是說萬一。”
白忘冬拿著箱子,從房門裡麵走了出來。
“你說這石像的眼睛會不會瞎掉呢?”
“……”
“……”
徐妙錦看著眼前這個笑的禮貌的白忘冬沉默不語。
白忘冬咳嗽一聲,就將手中的箱子放到了石桌上,緩緩打開。
看著諦聽像變成黑色的一整隻眼球,徐妙錦黛眉微皺,第一時間將視線從這諦聽像的身上移開,目光嚴肅地看向了白忘冬,連忙問道。
“你現在身上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能把諦聽像搞成這樣,這得是多大的因果。
就算是當初她……以前的那個人,也隻是染黑了諦聽像的半顆眼球而已。
就那樣還瞎了三個多月。
白忘冬聳聳肩,語氣隨意“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你的手在抖啊。”
“廢話,外麵這麼冷,我穿得這麼薄,能不抖嗎?”
徐妙錦聞言眨了眨眼。
這外麵……
很冷嗎?
白忘冬看著她這眨眼,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立馬看向了自己那冷得發顫的手掌。
“我靠……”
這是個毛的原理啊。
暖春化冬?
……
從京城的回信發回來的那一刻。
整個蘇州城就像是一台機器一樣,瘋狂的運轉了起來。
按照顏曇上交的那份名單,整個蘇州府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田臨在蘇州府的經營就如同是織了一張大網,從上到下全都織了個密不透風。
大大小小的官員,隻要是涉及到這方麵職權的,基本上都在這名冊之上。
人數越多越說明這法子是暴利。
糧食是硬通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