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胳膊上的傷口如此不規則,靈魂又被傷到這種程度,你小子是待在家裡都不安生啊。”
林昭月看著眼前被裹起半邊身子的白忘冬,滿臉都是感慨的表情。
休假能把自己休成這個樣子的,這也算是少見了。
白忘冬躺在床上不想說話,尤其是一轉身就看到了那張已經解封的冷淡臉龐,白忘冬就覺得鬨心。
他總覺得夜流霜那雙一眨不眨的眼睛裡,帶著的是對他的嘲諷。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可白忘冬就是能感覺到這雙美眸裡麵寄托的話語。
“風水輪流轉,來的可真快啊。”
“爺就傷了一條胳膊,就一條胳膊。”
白忘冬把自己完好無損的胳膊給對著夜流霜抬了抬。
“是她非要這麼誇張的把半個身子都給裹住的。”
夜流霜看了他一眼,疑惑地皺了皺眉“我又沒問你。”
這人腦子有病吧。
莫名其妙地說些啥?
“……”
白忘冬被她這句話給乾得沉默了幾秒。
“那你看我乾嘛?”
“我沒看你啊。”
夜流霜更奇怪了。
“我在看她。”
她語氣冷淡,稍微抬了抬眼,朝著白忘冬示意了一下方向。
白忘冬順著她的視線朝著自己旁邊的另一個床位看去。
那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長相精致的小女孩。
“她是誰?”
雖然夜流霜對白忘冬的行事作風不是很喜歡,但她也不覺得自己這位搭檔會做出拐帶少女的事情。
“身體當中一片混亂,靈魂也收到了不小的重創,尤其是這雙眼睛……”
林昭月的聲音適時響起,她一邊撐著小幽的眼睛一邊驚奇地說道。
“渾身上下唯獨這雙眼睛是完好的,這還真是奇怪。”
廢話,能不完好嗎?
其他地方缺的全讓它給吃了。
就算是不好,那也是它吃得撐著了。
“她體內有紅鸞液殘留,你給她用了紅鸞液?”
林昭月微微皺眉,掉過頭來,對著白忘冬開口問道。
她很早就發現了,白忘冬用紅鸞液的方法和平常的錦衣衛不太一樣。
雖然他的方法是比口服的效果要好,但對身體的破壞卻更勝一籌。
上趕著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死法。
她之前因為這件事對白忘冬說教過好幾次,可這貨就是不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妥妥的一副“我聽了但不改”的樣子。
之後,林昭月也就很少勸他了。
一點用都沒有。
“她自己用的。”
白忘冬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冤枉。
“我從頭到尾可一點都沒教唆她。”
嗯。
一點都沒有。
他隻說了這是給她的一個選擇,用不用隨她自己的心意。
她隻是選擇了她自己想選的那個選項而已,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彆亂動。”
林昭月把他那包紮好的胳膊給拍下來,沒好氣地說道。
“在傷好利落之前,你這胳膊都不許亂動。”
白忘冬聽話地放下手臂,但太平經的回春篇已經在悄悄地發力了。
雖然傷勢嚴重,回春篇起不了多大的效果,但多少能加快一丟丟的愈合,能讓胳膊好的快一點。
“那她還有救嗎?”
白忘冬淡淡開口問道。
不過這問題在林昭月這裡純屬多餘。
林昭月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白忘冬聳聳肩,瞥了一眼還沉睡不醒的小幽,目光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