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了那夥人其中的一個?
花業連忙從桌子後麵繞到前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放在地上的麻袋。
何代宸後退幾步,站到了白忘冬的身後。
看著袋子當中的屍體,花業第一印象就是不認識。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臉龐,除了臉上的疤痕有些特點之外,其餘的也沒什麼特殊之處了。
一具屍體。
雖然人們常說,死人比活人更誠實,但如果可以的話,誰又不想要一個能審訊的活的人犯呢。
不過現在也輪不到他挑的時候。
白忘冬能這麼快找到這夥人的下落,怕也是費了很大的工夫。
能留下對方的一具屍體,已經是他之前不敢想的事情。
他抬頭看了一眼白忘冬,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我可以現在就檢查嗎?”
他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隨意。”
白忘冬平淡開口。
得到允許,花業也不猶豫了。
直接把人徹底從袋子裡麵取出來。
這人的身上有著不少的刀傷,還很新鮮,看起來像是白忘冬的人在追捕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
他先是摸了摸這人的臉,確定臉上沒有人皮麵具之後,就按照順序,一下一下的認真檢查。
眼皮,口腔,脖子,手臂,胸口。
即便是把人扒得光光的,可仍舊是沒有找到什麼特殊的地方。
想到這裡,他伸手從自己的項鏈當中取出了一個藥瓶,然後朝著這人的身上用力一撒。
藥瓶裡麵的白色藥粉頓時灑滿了這具屍體全身。
很神奇的一件事情,藥粉灑在屍體身上之後,隻是不到一秒的時間劍全部消失不見了。
再然後。
花業就看到這人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造型怪異的花卉圖案。
這圖案鮮紅如血,看起來就妖異異常。
看到這個圖案的一刹那,花業再度皺起了眉。
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皺眉皺的次數未免有些太多了。
可……
“彼岸門?”
看到這個圖案的一瞬間,花業就認出了這圖案象征著什麼。
昔日黃泉宗和彼岸門之間的摩擦,他也曾參與進去過,對彼岸門弟子身上的身份象征自然不陌生。
可現如今一個彼岸門弟子的屍體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違和。
就如同是……
太順理成章了一些。
黃泉宗和彼岸門之間不和的事情幾乎在邪門當中人儘皆知。
但說到底,這麼多年來也隻是利益衝突,大規模的爭鬥幾乎沒有,隻有一些小方麵的摩擦。
他們突然對少宗主下手,是想要觸怒宗主然後開戰嗎?
有點奇怪。
而想到這裡,花業突然就又想到了另外的一條線索。
他連忙抬起頭看向波瀾不驚的白忘冬,主動開口問道“大人可和彼岸門之間有所衝突?”
聽到他這話,白忘冬動作微微一頓,很明顯表現出了對花業這麼問的疑惑。
“從未。”
白忘冬搖頭。
“我與彼岸門少有聯係,不要說衝突了,都算不上是認識。”
很好。
又一個素不相識。
花業感覺到了當時麵對韓明豐回答時候的混亂。
錦衣衛因為白忘冬遷怒韓明豐,韓明豐說他不認識白忘冬。
他之前又推測背後之人和白忘冬有仇,可白忘冬現如今又說和彼岸門素無關聯。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回答,一樣的懵逼。
那也許能得出來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