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豐?”
這是當白忘冬拜托謝采紜去調查雲香菊祖孫的時候,得到的信息。
“雲香菊和韓明豐有關係?”
“有,而且關係還不小。”
謝采紜點點頭,淡淡說道。
“你若是說雲香菊準備的後手是誰,那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人。”
“這麼確定?”
“過命的交情,你以為呢。”
謝采紜回答道。
“而且這件事極為隱秘,隱秘到即便是黃泉宗當中也沒幾個人知道,雲香菊若是想要將雨筱幽托付給旁人,韓明豐就是最好的選擇。”
“哦?”
白忘冬聽到這話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黃泉宗內部都不知道的事情,反而是彼岸門一個彆家的人知道。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敵人比你自己還要更了解你嗎?
就像是早就猜到了白忘冬會問這個問題一樣,謝采紜語調平緩地解釋道“這件事雖然一般人不知道,但和雲香菊同代的人裡還是有人清楚這件事的。”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以後,繼續說道。
“彼岸門曾經抓到過一個人,叫做莫邙,這個人曾是黃泉宗的一名長老,他和雲香菊是同輩人,在接受審訊的時候,他親自把這件事給吐露了出來。”
“當時雖然彼岸門沒多少人在意,但這份審訊的記錄還留著,我稍微調閱一下就看到了。”
“那這個莫邙?”
“停戰之後,交換俘虜。”
謝采紜開口回答道。
“人被換回去了。”
“這樣嗎……”
白忘冬目光微眯。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得先想辦法把這位韓前輩給暫時罰下場才行。
用誰呢?
嘶——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玩法誒。
之後,韓明豐的的確確成功落到了他的手中。
但就在這前後腳的功夫。
白忘冬就看到了另外一個韓明豐進入到了雲香菊的小院當中。
這個原本不算是太有意思的故事裡麵混進去了一個變數。
……
“隻不過你這個變數看起來好像有些太過於無能。”
月光之下,白忘冬下巴微抬,眯著眼睛看著眼前之人,嗤笑著說道。
“居然沒給這個故事增添半點的趣味。”
簡直就是浪費了這麼好的人設和機會。
不過,不過,不過……
就算眼前之人是個廢物點心,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的出現恰好成為了白忘冬最合適的一個借口。
讓花業的古笙懷疑和奔波的借口。
從今天開始,假韓明豐就是荒鬼道的人,而紫千卉就是一個因為狂熱信仰,而和荒鬼道所聯合的叛徒。
白忘冬調動了很多人陪著花業把這場探案遊戲給做的完整。
將每一條線索都如同遊戲中的npc一般送到了玩家花業的手中,讓他把故事的鏈條給接了起來,把這幅拚圖給完整的拚了出來。
而在這完整的拚圖之外,還有一個場外因素是需要處理掉的。
那就是讓眼前之人徹底閉嘴。
“還有什麼遺言嗎?”
白忘冬很大度地開口道。
假韓明豐死死盯著他,緊緊握拳。
“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不是莫邙的。”
真的就隻是純靠猜?
他不信。
“就隻有這一句嗎?”
白忘冬淡淡開口。
“還以為你會多說兩句呢。”
這人還真有意思,誰的遺言是用來問問題的。
難道不知道人死了以後就聽不到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