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術。”
剛走出紅簪花客棧,夜流霜就淡淡說道。
她多少知道一些白忘冬會光陰術的事情,可這還是第一次直麵……不對,也不算是直麵,隻能說親眼見到白忘冬施展光陰術。
不得不說,光陰術不愧是又稀少又難學的術法。
這種詭異且強勢的感覺,確實是讓人難以察覺,防不勝防。
“大概吧。”
白忘冬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這一大早上的就要熱身,當錦衣衛還真的是辛苦。
夜流霜垂眸微微沉思了幾秒。
她在想剛才那種情況若是白忘冬麵對的人是自己,那她該如何反擊。
腦海當中出現了一係列的反擊招式。
即便光陰術再賴皮,終究還是有方法能夠破開的。
除非白忘冬已經將光陰術琢磨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夠對她形成暫時性的壓製,不然的話,光憑光陰術限製不了她太多。
她這邊不停在腦海中模擬著和白忘冬的對決。
而白忘冬則是放下手臂,籠著袖子目光閃動。
君陌到底有沒有算出什麼東西呢?
他向來喜歡用最壞的惡意去揣度彆人。
至少從君陌睜眼時露出的那一抹連他自己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異樣來看,這貨十有八九是看到了什麼。
即便看的不多,那也絕對看到了什麼。
而他之所以選擇緘口不言,恐怕是因為看到的東西並不算是“太好”。
至少在君陌的判斷中,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會和諸葛空有關嗎?
白忘冬眼睛眯了起來。
問一件事是否會如願,就意味著問話的人心裡已經有了想要的結果。
白忘冬將自己心裡想的各種各樣的結果一一篩選排除,在眾多還算是合理的猜測當中湊出了一個大概的幾個方向。
看來,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辦嘛。
白忘冬抬起頭看著頂上的穹空,眼睛眯得越來越緊。
不過就算是不能辦又如何,他想做,那就要做,誰都攔不住他。
君陌既然選擇了緘口不言,那就勢必是心裡有了想法。
剛才出門前對林申的出手的確是為了警告,不過不是因為君陌的隱瞞,而是在提醒君陌,還是不要做出什麼無聊且麻煩的事情才是。
畢竟這類型的事情處理起來確實是蠻沒勁的。
不過提醒這種東西吧,那也得分人。
有的人能聽進去,有的人壓根就當做了耳旁風。
就例如那諸葛家,也不知道昨天的那一番勸誡有沒有起到效果。
不過都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就說那麼一次。
要是還打算搞事情的話……
那就搞吧。
搞個天翻地覆,熱火朝天的才好。
“那我們接下來去找雲苓?”
“我們?”
白忘冬帶著疑問的語氣挑了挑眉。
“並不是,抓人這種事情,隻有你一個人去就行了。”
雖然雲苓的實力和手段不弱,可麵對夜流霜,那家夥跑不掉的。
白忘冬才懶得過去浪費時間。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他目光微微閃動,笑著從夜流霜的身邊走過。
“所以就全都拜托給你了。”
除暴安良這種事情,是每一個錦衣衛的責任。
……
“天上的月亮是紅的,地上的狗兒是藍的,山間的溪水是綠的,人們的骨頭是黃的……”
“誰又不會流血呢,誰還不會流淚呢?”
“白色的眼睛會流黑色的水。”
“紫色的心臟隻會滴出灰色的血……”
好奇怪的一首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