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當中。
夜流霜握著劍,看著這寂靜無聲的街道,眉頭緊縮。
為何一個人都沒有?
是在什麼時候中了什麼幻術嗎?
可若真的是幻術,那施術者的目的是什麼,就僅僅是把她困在這麼一個無人存在的小鎮當中?
夜流霜滿腦子的疑問。
尤其是腦子當中模模糊糊的印象,讓她有些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為什麼總感覺過去了很多天?
記憶,仿佛出現了差錯。
“你可算是醒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平淡的女聲突兀響起。
夜流霜頓時握緊手中的劍,一劍朝著自己的身後揮去。
唰——
劍鋒停在了說話之人的麵前。
此時此刻,劍尖距離說話之人的喉嚨僅僅隻剩下了一步之遙。
夜流霜轉過頭去,看著來者。
一身青黛色的勁裝,頭發乾脆利落地綁在腦後,束起著高馬尾。
五官精致的臉龐上不施粉黛反而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夜流霜,目光未曾因為自己身前的利劍有任何的波動,就如同視其如無物一般。
這人夜流霜認識。
也曾有過那麼幾麵之緣,甚至也算是曾經共同攜手對敵。
徐妙錦。
皇後之妹。
京城徐家的三小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白忘冬和這人走的挺近。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人都去了哪裡?”
夜流霜冷冷問道。
即便是清楚來者是誰,可她的劍仍舊沒有放下。
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她誰都不會信。
一個劍修,無論到何時能相信的永遠隻有手中的劍,隻要手裡還握著劍,那就掌控著話語權。
“我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徐妙錦淡淡回答道。
“現在這個鎮子裡算上你我,也就隻有三個人,還是白忘冬讓我在這裡等你的。”
白忘冬?
夜流霜黛眉微皺。
“他早就知道我會在這裡?”
“應該是吧。”
徐妙錦手指抬起,放到那劍鋒上,將其輕輕壓下去。
“或者說,是隻有我們沒有被帶走。”
整個鎮子當中,她們三人是僅有的變數。
“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流霜一頭霧水地將劍放下。
她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了。
說實話,彆說是她了,就連被白忘冬委托的徐妙錦也隻是一知半解。
她的記憶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重疊和錯亂,讓她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大陣套著另外一個大陣,我們是在被迫進入第二個大陣的時候被篩下來的人。”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白忘冬當時說,她大概率不會進入第二個階段。
因為在諸葛家計劃當中,第二個階段的人都是被放到“染缸”裡麵“浸染”過的,而徐妙錦從始至終沒有被戾氣所影響,她是一個不會被選中的人。
“那我……”
夜流霜指著自己疑惑開口。
她當時切切實實是被戾氣所影響到了,即便是現在,她的眉宇之間也仍舊有著些許戾氣纏繞,她按理來說不應該成為這個變數才對。
那她站在這裡是因為……
徐妙錦聽到她這個問題,表情突然有些變得好奇,她稍微打量了一下夜流霜,眉頭微挑。
“因為你……”
“從來不會做夢啊。”
夜流霜眼眸微頓。
這個答案,還真的是有些出乎了她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