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還用你說去軍營,快!”
許鬆咆哮一聲,牙齒咬的格格之響,心說要是給老子查到老子的油是被誰偷的,老子非得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這個時間,原本是軍營裡練槍的時間!
但軍營裡除了人聲,卻根本聽不到槍響!
“這群王八蛋,偷老子的油不說,還偷懶不訓練?”
許鬆更是大怒,衝進營地裡便對著那幾名指揮訓練的軍官一頓拳打腳踢,破口大罵道“你們還想不想乾了?這都幾點了還不訓練?”
“隊長,不是我們不訓練,是這幫王八蛋,將配發給他們的子彈,全都給換吃的啦……”
幾名軍官氣咻咻的指著一群胖了一圈兒的保安隊員們道。
“啥玩意兒?”
聽到這話,許鬆的腦袋裡就直接是嗡的一聲。
“前幾天,這些家夥好歹還有幾顆子彈支應一下,到了今天,特麼每個人身上的子彈是一顆都不剩了,子彈袋裡,全特裝著石子兒糊弄人呢!”
幾名軍官一把扯下其中幾人的子彈袋往地上一倒,石子兒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隊長,不好了……”
後勤的軍官這時也衝了過來,急赤白臉的道“咱們倉庫被盜了,庫房裡那幾十杆不用的老槍,全都不見了……”
許鬆聞言兩眼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然後睚眥欲裂的吼道“給我查,連我許鬆的東西都敢偷,老子要斃了他……”
所有士兵們都臉色煞白的不吭氣,因為沒有人是清白的!
子彈換吃的,那些不用的破槍,柴油偷出去換錢的,幾乎每個人都乾過!
甚至連訓練完了沒用的子彈殼都沒過了!
誰說說倒黴,不說,大不了一起挨頓訓法不責眾啊!
要斃的話,估計除了軍官,就沒有一個不該槍斃的!
他許鬆,總不能可能將所有人都斃了不是!
“這商,特娘的是從開鋪子的第一天就盤算著算計我姓許的啊……”
等許鬆終於回過味來,氣的睚眥欲裂,幾欲吐血,厲吼一聲就帶著數十人衝到了那些房門緊閉的鋪子前,咬牙切齒的咆哮道“給老子砸……彆讓老子知道你們這幫王八蛋是誰,否則老子跟你們沒完……”
叮叮哐哐的一陣脆響之後,幾間鋪子就被砸了個稀巴爛!
“隊長,快看,這裡有封信是留給你的!”
一名軍官從被砸的稀巴爛的鋪子裡出來,遞上了一封信。
這信明顯是開鋪子的這幫家夥跑掉之前故意留下來的。
許鬆拆開信一看,整個人便劇烈的哆嗦了起來,幾把將信撕的粉碎,睚眥欲裂的咆哮道“晉東支隊,姓張的,你特麼欺人太甚了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哈哈哈……”
在回陽溝村的路上,一群人正發出陣陣爆笑之聲,想到許鬆看到信快要氣炸了的模樣,咧著一張張都快到耳根子的嘴瞅著張然,心說隊長你這也太損了,褥人許鬆的羊毛也就算了,還故意留封信給許鬆,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樣!
“他許鬆不仁,那可就彆怪我張然不義!”
張然得意的冷笑,心說老子現在是打不過你,但老子非得氣死你丫的!
然後他就瞅著幾大筐子黃橙橙的子彈,心裡是樂開了花!
這一把羊毛褥羊的可厚實足足兩千多發子彈,四五千個彈殼!
絕對算的上是大發洋財!
不過看到那千多斤汽油,還有那三四十條舊槍,他的心情就立即變差了不少,鄙視的瞅著馬成邦等地主!
“張隊長,我們也想幫你換到好槍啊,可那些家夥都不敢,隻肯拿這些破槍給我們,我們能有啥辦法?我們也想給你搞些好槍,小鬼子打過來的時候能好好的保護咱們的化肥廠啊……”
馬成邦等人陪著笑臉解釋,換到了汽油沒拿到汽油桶,也是同樣的道理。
但他們不明白,張然為什麼那麼在意那些汽油桶一個鐵皮殼子而已,至於嗎?
張然懶得搭理他們,翻撿著那幾十條破槍,心說就那四五個鐵皮殼子,交給老子老子能搞出四五門炮出來這種事,能告訴你們幾個地主?
沒良心炮咋啦?那難道就炸不死人了不成?
這些破槍的情況,極其不樂觀,甚至比上次馬成邦等人交上來的七八條槍情況更糟,估計拆零件都湊不出兩條勉強能入眼的槍來!
鏽蝕的實在太嚴重了!
“也不知道牛大能不能將這些槍修好哪怕是全都修成隻能打一發的單打一也好啊……”
張然嘀咕著,雖然很不滿意,但想到哪怕是都修成單打一,隊伍裡也人手有一條槍,還能給那些民兵每個村配上個一條兩條的,心情這才舒服了不少。
至於油桶,那就隻能等許鬆的氣先消了些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