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一腳將徐久年踹翻在地,抬腳就是猛踹一邊破口大罵道“知不知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要多少錢老子都能忍,沒想到老子退一步你就進一步,現在還特麼的拿停工威脅老子?你真特麼當老子是泥捏的啊老子草尼瑪……”
“隊長隊長,怎麼回事,咋打起來了呢?”
王老拐等幾名戰士聞訊趕來,拉著張然問。
“狗日的老東西,仗著有點手藝一次又一次的要加工錢不說,這次特麼的還想要乾股,不給特麼還拿停工做威脅……”
張然不解氣的罵道。
“我日……”
一聽這話,王老拐等人也怒了,嘩啦嘩啦的衝上去就是對著徐久年一頓大嘴巴!
實在是徐久年的行為,已經觸及到大家的底線了!
現在的煉銅廠,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這幾乎是根據地的生命線!
生產的化肥,硫酸,銅材,那都是支隊所必須的東西!
有了這些東西,支隊才可能有持續發展,壯大的根基!
否則的話,無論支隊能在短時間內有多麼強大,有多少槍炮多少人,一旦日本人過來,周邊一封鎖,支隊就立即會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這些,可都是曆史上真實發生過的!
而有了煉銅廠,那麼很多的東西,都能自力更生,根本不怕小鬼子的封鎖!
而徐久年用停工做威脅,那就是切斷了支隊的根基,張然豈能不氣!
“老子不乾了,立即給老子結算工錢,老子現在就走……”
雖然挨了一頓暴揍,徐久年依舊還在叫喧,他就不信張然等人敢不屈服!
然後他就嚇的差點尿了褲子因為張然已經一把拔出了配槍,頂上了他的腦袋!
“姓徐的,有種你再說一句不乾試試?你特麼試試看老子敢不敢一槍崩了你!”張然低吼,殺氣騰騰!
從初步在根據地內確立起自己的威望以來,說張然就已經掌握了對很多人的生殺大權,都毫不為過。
根據地內,也的確有很多人很多事,張然不喜歡看不慣,有時候也氣的躲在被窩裡直磨後牙槽!
但他從沒想過用斃了誰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哪怕是對許鬆他都暫時沒想過,獨獨對著徐久年,他是真真切切的起了殺心!
“張,張隊長,你可彆開玩笑啊,這東西可是真會要了人命的……”
徐久年感受到了張然身上那濃烈的殺意,結結巴巴的求饒道“我回去乾活還不行嗎?我不要乾股了,工錢也不要了這總行了吧?”
“隻要我晉東支隊還用你一天,該給你的工錢老子一分都不會少你的,但你要是敢再跟老子耍花樣,可就彆怪老子不客氣……”
張然一字一句的低吼,招手叫過幾名戰士,當著徐久年的麵下令道“給我好好盯著這老東西,這煉銅廠煉焦廠不出事就算了,但凡要是出事,隻要跟這老東西有關,不用告訴我直接給我就地槍決!”
說完這話,張然拂袖而去,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徐久年一眼。
徐久年偷偷的看著張然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不過看到幾名戰士冰冷的目光,還有那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嚇的又是一個激靈,忙小跑回煉銅爐附近工作,隻是那眼底閃爍的怨毒之色,就知道這家夥絕不甘心。
“徐老頭,我勸你千萬彆亂打什麼鬼主意……”
鄧方的聲音在一旁陰測測的響起,明顯剛剛張然雷霆震怒的模樣他都看在了眼裡“張然這家夥,平時看起來是人畜無害,可你真要是逼急了他,我怕你真的會死的很慘萬一真有那麼一天,你可彆怪我姓鄧的沒提醒過你!”
想想自己被硬綁來的經過,他就心有戚戚。
“你少特麼貓哭耗子假慈悲彆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跟那姓張的都特麼穿一條褲子!”
徐久年咬牙切齒的罵道。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可是為了你好!”
鄧方悻悻的罵道,不再搭理徐久年,不過卻暗暗多了個心眼,心說萬一這姓徐的耍什麼小動作,自己也好盯著一點。
不管情不情願,在這煉銅廠煉焦廠,他都已經注入了莫大的心血,早上那些老百姓,還有馬成邦等人知道化肥成功之後的癲狂場麵,也讓他徹底的明白了自己和張然所做的這一切的重要意義。
他可不想因為徐久年這麼一個小人,讓所有的心血白費。
雖然對徐久年的得寸進尺,讓張然大為光火,但在發泄完畢之後,他依舊立即投入了對氨水施肥分量的研究當中。
將少量的氨水,以各種比例加以混合,然後從村子附近找了一塊被分給支隊自耕自種的土地分彆灌溉,然後進行試驗,隨時記錄那些灌溉過的莊稼的變化情況。
想到這些氨肥隻要經過了這關,就能大規模的應用,在一個多兩個月以後,就能變成枝頭累累的果實,張然因為徐久年而帶來的怒氣,便頓時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