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軍工!
開辟烈士陵園的事情,從犧牲在倉水的兩名烈士被送回來之時,王長天便已經找了一塊還算風景不錯的地方做好準備了。
那些兩名烈士的遺體也早就放在了棺木之中,等著這一仗打完,還有烈士的話一起進行安葬。
因為這是支隊第一批烈士的緣故,張然想儘量搞的莊重一些。
悲傷,但不淒涼。
他希望給根據地的所有人一種儀式感,讓鄉親們不要被犧牲所嚇倒,讓所有人相信,犧牲並不是終點,能用這些犧牲換來明天的幸福,才是重點。
隻有這樣,鄉親們才會在明明知道跟著支隊就是和死亡相伴,卻依舊會前赴後繼。
隻是張然沒想到,在他籌劃這些的時候,烈士之中又會多出馬金山這麼一個烈士來……
在陽溝村外被的一片平地上又起了一個大院子,那是專供支隊的被服廠。
說是廠,事實上也就是幾排低矮的土牆瓦頂的房子,幾個會彈綿花的手藝人加上二三十個女人們在其中忙碌。
支隊隨時都的擴張,外出戰鬥,被服鞋子之類的磨損的又快,加上張然還想多做一些,以防主力部隊那邊服裝供應不上的時候,自己這邊也能支應一些。
廠裡的工人,就是最初幫著戰士們做鞋子軍裝的那些陸燕挑選的心靈手巧的女人們。
廠裡根本沒有什麼機械,除了布料是科朗子任海方他們從外麵購置的,剩餘的一切東西,都得廠裡的工人們純手工完成。
一進被服廠,便有一股濃濃的家禽的味道撲麵而來。
那是根據地的鄉親們吃完了雞肉剩下的羽毛,按照張然想做羽絨服的想法,便一點都沒丟掉,全都送到了這邊。
做羽絨服,最好是用鴨毛,而且不能全是硬羽,而是得選取那種緊貼著身上的絨毛,加上極少量的硬羽,在經過高溫消毒除臭等工藝之後,徹底打碎成絨,才能用來做羽絨服。
雞毛明顯是不適合做羽絨服的,遇水易濕粘結成塊,還不容易乾。
張然打算用雞毛做羽絨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鴨子不適合集團化飼養,而棉花又緊缺,他不得不這麼乾,能多少代替一部分棉花就代替一部分。
幾名彈棉花的手藝人現在也被逼成了發明家,他們現在正絞儘腦汁的想辦法,給那些雞毛除臭,消毒,然後混合少量的棉花壓成鬆軟的絨塊,用來填充棉衣棉鞋或者被子。
但很顯然,除臭的工藝目前他們還沒多少好辦法解決,正在摸索之中。
和幾名彈棉花的手藝人嗦了幾句之外,張然便進了車間。
車間裡的女人們這兩天並沒有縫製棉衣棉被軍衣等東西,因為張然交給了他們一樣特彆的任務趕製隊旗。
之前支隊是沒有隊旗的。
一方麵之前的支隊還很弱小,各方麵條件有限,另外一方麵張然也沒在這方麵重視起來。
但現在,張然覺得有必要了。
以後隻要彆人看到支隊的隊旗,就知道是支隊的人馬到了,這能極大的擴大支隊的影響力。
同時,張然還希望圍繞隊旗打造一種文化,屬於支隊的文化,讓隊旗成為晉東支隊精神的象征!
在戰場上,戰士們看到隊旗所指,就會不顧一切的跟著隊旗前進,在戰後,那些英勇作戰的烈士們,會獲得蓋著隊旗下葬於烈士陵園的資格!
幾塊長方形的紅綢布上,諸多被服廠的女工們正在紅綢布的一角繡上金色的五角星,三個小的五角星圍繞在一個大的五角星周圍。
這是張然按照國旗的樣式進行改製的。
張然拿起一麵已經繡好的隊旗觀看了一下,表示按照這個樣式去做沒有問題,這才問陸燕,“烈士們在明天就要下葬,能趕製出來嗎?”
“沒問題,今天我們通宵!”
那些女工們紅著眼睛道“烈士們為了打鬼子喋血沙場,我們就算是拚了命,也會將隊旗趕製出來的!”
“都辛苦了!”
張然對那些女工們感謝道,然後拿著繡好的隊旗離開。
無論他對隊旗寄予了多少的想法,但終究是一樣新東西,隻有通過宣傳,讓大家知道隊旗所承載的意義,才能讓鄉親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讓所有人知道能夠蓋著隊旗下葬,是一件多麼難得的榮耀!
“然哥!”
還沒出門,陸燕便已經追了出來道“支隊倉庫裡的那十來個大卡車的輪胎,你留著是不是還有什麼用?”、
“你這麼想到這個?”
張然一愣神問。
“是這樣的……”陸燕開口。
支隊上回去靈江,士們每個人都帶了兩雙軍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