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鋒聽著這生硬似乎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才認出了對方是誰,哈哈一笑道“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許鬆無語凝噎,隻是連連求饒叫救命。
“團座!”
幾名軍法處的士兵到“這家夥自從被編入我團幫助鞏固防線以來,到處偷奸耍滑,這次又是他們這邊加固的工事出現了紕漏,決不能輕饒,否則要是大家都有樣學樣,那咋們的工事怕是最後就都跟紙糊的一樣了……”
“老子此次誓與定州共存亡,你特麼居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你是想害死老子啊?”
一聽這話,袁振鋒頓時勃然大怒,破口大罵道“給我拖下去,狠狠打!”
“不要啊團座,救命啊團座……”
許鬆還在尖叫哀求,不過幾軍棍揍了下去之後,這家夥立即就疼的如同殺豬般的慘叫了起來,滿地打滾,醜態百出!
“娘的,老子當初也是瞎了眼,居然會用這種東西!”
看到許鬆那醜態,袁振鋒簡直不忍直視,差點將自己的眼睛給摳出來。
宋濤也連連搖頭笑道“現在張然在鬼子堆裡將岡田耍的團團轉,而這家夥卻連修個工事都偷奸耍滑就這麼個貨色,當初居然還跟張然作對……也幸好團座你下令讓我把他給抓回來,要不然這家夥估計一早就被那張然給吃的臉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是啊!”
袁振鋒也笑,轉眼才道“原本以為就晉東支隊那點人馬,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不過現在看來,這張然說不定還真能搞出點什麼動靜來你讓人給我繼續盯著鬼子的動靜,要是他張然真有本事送咱們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咱們就一定要把握好機會……畢竟打落水狗這種事,老子還是很喜歡的!”
“是,團座!”
宋濤嘿嘿笑道“這落水狗,我覺著估計不光團座你喜歡打,弟兄們一定都喜歡打!”
龍源山脈。
浦沅中飛馬來到了師部,找到了劉青。
劉青看著浦沅中遞上來的情報,有點兒愣神,半晌才道“這張跑跑,招兒有點邪啊……”
“是啊,要不是龍欣暗中留了人手在遊擊隊裡,估計咋們也得跟小鬼子一樣,連這家夥去了哪兒都不知道!”浦沅中道。
劉青摳著腦門道“雖說盧縣頌縣的日偽軍加起來也就幾百人,他幾千人壓過去,那些日偽軍是肯定拿他們沒什麼奈何,可他張跑跑想打下盧縣頌縣,恐怕也不那麼簡單吧?”
“不!”
浦沅中搖頭道“我估計盧縣頌縣在這家夥的手裡,撐不過三輪炮擊!”
“淨扯!”
劉青聞言嗤笑道“老子帶著你們四個團,也就兩門小炮充門麵,他張跑跑手下的主力才一千人,有沒有炮都還不好說,你居然說盧縣頌縣擋不住他晉東支隊的三輪炮擊?老蔣的德械師我估計都沒有這麼強大的火力再說了,就這冰天雪地的,他張跑跑就算有那麼多的炮,他也得運的過去啊!”
“人家現在牛逼大了,用的是飛雷炮呢!”浦沅中悻悻道。
“飛雷炮?啥玩意兒?”
劉青摸門不著的道“克虜伯我都見過,這飛雷炮,聽也沒聽過啊……”
“人張跑跑自己造的!”
浦沅中道“就是用汽油桶發射炸藥包,最遠據說能打三百米……”
“汽油桶?”
劉青悚然道“那混蛋玩意兒,就不怕炸膛?”
“聽說這家夥都秘密操練了兩個月了,連專門打炮的飛雷炮手都訓練了一百多個了……”
“……”
“是真的,龍欣安插在遊擊隊裡的同誌,親眼目睹的,據說用的都是硝化炸藥做的炸藥包,威力都快趕得上小鬼子的艦炮了……”
浦沅中說著,然後就加倍悻悻道“我就不明白了啊,咱們自己也在實驗著搞軍工,現在連個複裝子彈都還在從撿來的廢舊炮彈裡頭往外摳炸藥,可人家呢?人家現在都富裕的連炸藥包裡都能放硝化炸藥了我不是埋怨咱們自己的軍工同誌,我知道他們儘力了,但咱們軍工的人跟張跑跑那邊的軍工相比,我真覺得有點,有點……丟人!”
劉青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浦沅中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俗話說的好,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行啊你,我堂堂八路軍獨立團團長,就為了他張跑跑那邊日子過的富裕,居然說咱們八路軍自己的軍工同誌丟人?”
浦沅中便趕緊賠笑道“首長,我也沒嫌啊,我就是羨慕再說了,不管他張跑跑是不是招搖撞騙,但打的終歸是咋們的旗號啊對吧?他既然打著咋們八路軍的旗號,我這也算不上啥嫌母醜嫌家貧的吧?”
“你少跟老子狡辯要不是現在年紀大了,要早幾年就衝你這話,看老子不大耳刮子抽死你!”
劉青暴跳如雷氣急敗壞一陣道“晉東支隊的軍工,現在真有這麼牛逼?那飛雷炮,真有那麼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