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拐起身道“是倉水第一民兵主戰民兵隊,魯強!”
“告訴魯強同誌,千萬要按照計劃行事!”
張然囑咐道“我知道虎殺口地形險要,不重兵駐防,據敵於虎殺口外非常可惜,但他更應該知道,咱們支隊的兵力不足,根本不宜和鬼子硬拚雖然咱們根據地隻有兩縣之地,但好歹也橫跨一百多公裡的區域,其中更是山區眾多,所以我們更多的要利用地形優勢,儘可能的對鬼子進行消耗,爭取在鬼子人困馬乏之時,再尋求作戰良機,而不是一開始,就跟鬼子死拚,明白嗎?”
“明白!”
王老拐點頭,表示完全明白。
張然這才轉頭看向了坦克裝甲加強連連長蔡誌強,以及火炮連連長郭正學道“給我重複一遍你們的作戰任務!”
“我坦克裝甲加強連,儘可能的保持隱蔽,不到最後時刻,絕不暴露目標!”
“我火炮連,無論遇到任何緊急情況,都不得在白天出擊,在夜晚保持高速機動,隨時攻擊日軍之紮營目標……”
蔡誌強和郭正學大聲重複著命令,滿臉的憋屈之情,溢於言表!
因為張然要田忌賽馬,他們的坦克火炮,不能在東江正麵和小鬼子的坦克和炮火隊伍一決雌雄,而是必須在呆在倉水對付鬼子,那也罷了。
可現在,張然甚至還要求他們,不得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參與任何一場如倉水縣城,如羊角埡,停船溝等這些大型據點的攻防戰役,就實在讓二人感到憋屈無比了!
畢竟,他們手中掌握著支隊最寶貴的坦克炮火,原本以為能大顯神威……
現在可好,在張然的命令之下,他們卻不得不四處躲躲藏藏,就跟見不得光一樣……
反正一想到在各處陣地戰中,戰士們血染疆場,而他們卻縮在早已準備好的各處掩體洞穴之內,看著戰士們民兵們去死,那滋味,直讓二人比死都難受!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蔡誌強郭正學和他們手下的兵,估計是打死都不願意加入什麼裝甲連火炮連,他們寧願拿著步槍和同誌們一起窩在戰壕裡,跟鬼子決一死戰!
“我知道你們心裡很不爽!”
張然冷冷的看著二人道“但就算不爽,那也得服從安排,萬萬不可擅自行動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的坦克,炮火,對於我支隊意味著什麼!”
“我們知道,咱們支隊就一輛坦克,兩門火炮!”
二人鬱悶的瞪著張然道“我們知道這些東西是咱們支隊的寶貝疙瘩,不容有失,可再不容有失,咱們也不能到處躲躲藏藏啊難道在隊長你的眼裡,咱們這坦克火炮,難道比同誌們的命都重要嗎?”
張然本想尋求幫助,但康挺等家夥全都眼觀鼻鼻觀心,明顯對自己意圖利用根據地的地域,地形,配合堅壁清野的計劃,先儘可能的拖著鬼子,消耗鬼子的作戰方針也很不理解,隻能放棄等一幫家夥幫自己說話的意圖,硬邦邦的對蔡誌強郭耀軒下令“執行命令就是了,不服也得給我執行命令等到這一仗打完,你們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超前的戰術意圖,和眾多將領士兵們一看到鬼子就兩眼發紅,恨不得跟對方來個你死我活的對立,那種不被理解,讓張然無比鬱悶,卻連想找個人訴苦的人都沒有,最後隻能在麵見首長的時候,跟首長抱怨道“首長你說,現在小鬼子偽軍近萬人攻擊進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充分的發揮地域的優勢,儘可能的拖死鬼子,拖累鬼子,等小鬼子人困馬乏之後,再予以迎頭痛擊怎麼他們就不明白呢?”
“不是將領們戰士們不明白,而是大家都恨透了小鬼子,在大家眼裡,麵對小鬼子的任何退縮,拖延,那都等同於畏懼,等同於怯弱,隻有堅定的麵對小鬼子,那才是勇敢……”
首長拍拍張然的肩膀笑道“這就好比咱們八路軍對小鬼子的戰術和委員長對小鬼子的戰術一樣,委員長的隊伍節節潰敗,卻依舊被奉若神明,咱們八路軍在敵後如此困難的情況下,不懈的堅持和鬥爭,卻被認為隻會鑽山溝,對這場戰爭的貢獻,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且忍耐吧,用最終的勝利來證明對錯!”
張然的心情,這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首長笑笑,這才神色凝重的看著張然道“肖挺他們,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