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背後勢力浮出水麵真正的對弈場揭曉_人在貞觀,科學破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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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背後勢力浮出水麵真正的對弈場揭曉(1 / 2)

第二百四十九章背後勢力浮出水麵!真正的對弈場揭曉!以一次看似不相關的提親,就不動聲色的引出了朱赫,且讓朱赫甘願為了二小姐的清白而隱瞞所有的事情,縱使被冤枉也不願說出實情,不能不說,這個真凶真的是將朱赫的為人給看的清清楚楚,恐怕他比朱赫還要了解朱赫自己。

而朱赫是王府護院,除非有任務的特殊情況,否則會一直待在王府之中。

所以,這是否意味著……真凶,其實就是王府的人?

畢竟想要那般了解朱赫,沒有足夠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的,縱使與朱赫不是那般熟悉,也必須有足夠的時間默默觀察朱赫的言行舉止才行。

因此,真凶是王府中人的概率,就極高了。

更彆說真凶對王府冰庫的情況了如指掌,還有機會偷配冰庫的鑰匙,更能確保王儉正好那兩日生病……非王府中人,很難做到這些。

還有,他又恰好知曉朱赫與二小姐嚴防死守的感情秘密……

林楓心中一動,他看向朱赫,問道“朱赫,你沒有將你和二小姐的事說出去,那二小姐呢?她是否向誰吐露過她的感情?”

男人多是理性的,女子則更為感性,在感情這件事上,有的時候苦悶的久了,難免會有向其他人吐露的衝動。

可朱赫卻直接搖頭,道“二小姐很清楚我們之間的秘密一旦暴露,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在我們還沒有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二小姐和我的想法一樣,必須要保守這個秘密,否則等待我們的不會是和風細雨,而是狂風與雷霆。”

二小姐身為官宦之後,耳濡目染之下,必然更懂這個世道的殘酷,所以她有這樣的謹慎很合理,如此說來,二小姐也不可能對外人吐露感情了……

那麼,真凶是如何知道的,也就很明顯了。

林楓向朱赫道“你和二小姐私會,都是在哪裡?王府之外?還是王府之內?”

朱赫聞言,硬朗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赫然,他終究是對這種與心上人私會的事不好意思對外人言說,但比起自己的羞赫,他還是更在意找出殺害了對他極好的老爺的真凶。

“我這種護院,除非有特殊任務,否則輕易是不能出王府的,因此我和小姐的見麵,都是在王府內。”

朱赫說道“有的時候,我們會選擇後院花園,有的時候會選擇竹林假山那裡……也就是冰庫石門的入口,因為這兩個地方周圍遮蔽物比較多,夜深人靜之時,哪怕有人在附近經過,也不容易被發現。”

“花園?冰庫石門?”

林楓回想了一下這兩處地點,確實足夠隱蔽,而且關鍵景色也好,的確是偷偷私會的絕妙之處。

他們都是在王府內私會的,而且兩人都嚴防死守絕不吐露這個秘密,也就是說,真凶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他們私會時,恰巧被真凶給撞見了!

因此,真凶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原本可能沒什麼用,就是一對癡男怨女的感情糾葛罷了,可當真凶要殺人,要找替罪羊時,哪怕隻是一個感情糾葛的秘密,也足以被真凶給用成花來!

這就是本事啊,看似再普通的東西,都能用的精妙絕倫……但也正因此,讓林楓徹底確認,真凶絕對就是王府內的人。

畢竟想要撞到他們的私會,非王府的人是做不到的。

林楓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大腦在這一刻飛速運轉,他沉吟片刻,道“不知來提親的男方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朱赫雙眼頓時出現了憤恨之色,很明顯,他認為自己差點被冤枉,都是這個提親者的錯。

他說道“禮部侍郎江遠的三公子江鶴。”

“禮部侍郎的三公子江鶴?竟然是他?”一直安靜的聽著林楓提問的周賀林,此時突然開口。

察覺到周賀林語氣裡的異樣,林楓看向周賀林,道“周縣令知道江鶴?”

周賀林深吸一口氣,示意林楓私下交談。

林楓見狀,便明白周賀林是不希望他的話被其他人聽到,這也意味著這個江鶴,恐怕有些什麼問題。

他微微頷首,與周賀林移步去了一側,然後就聽周賀林壓低聲音道“原本這種在人背後嚼舌根的話,我是不願說的。”

“但現在情況不同,事關時間緊迫的查案要事,所以我隻好破例,說說江鶴了。”

林楓看了周賀林一眼,旋即笑著點頭“我明白周縣令的為人,所以周縣令儘管放心,此事我保證不會對其他人說起……當然,若這件事是破案的重要線索,那這就是個功勞了,到時候要不要,就看周縣令的決定了。”

“咳咳。”周賀林咳嗽了一聲,道“若真的是重要的線索,本官也不是迂腐之人,隻要能為破案做貢獻,本官根本不在意那些外在看法。”

林楓笑著點頭“那就勞煩周縣令介紹一下這個江鶴吧。”

周賀林深吸一口氣,說道“禮部江侍郎是個好官,為官兢兢戰戰,勤勤懇懇,本官對他很是敬佩,但他的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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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賀林話音一轉,歎息道“著實是和他差彆甚大。”

林楓眸光一閃,道“紈絝?”

“若隻是紈絝,那還好……”

“哦?”林楓眉毛一挑,道“還有更特殊的?”

在林楓的認知中,不學無術,借助父輩的權勢橫行霸道的紈絝,已經足夠可恨了,他還真想不到比這種紈絝更坑爹的。

周賀林看向林楓,神色有些怪異,道“說江鶴紈絝,並不準確,畢竟他不是不學無術,正相反,他三歲識字,十歲寫詩,不到二十便已然才華出眾,哪怕是才子遍地的長安城,他的才華也能排在前列。”

“可要說他不是紈絝吧,他勤懇讀書,並非是為了光耀門楣,反而是為了獲得女子的青睞。”

獲得女子的青睞?林楓一怔。

周賀林說道“這麼說吧,從他成年之後,他所作的每一首詩,所寫的每一篇文章,都是為了女人!他可以為了不花錢財去睡青樓的姑娘,隱藏身份連續每天去為這個姑娘寫詩,並且能連續堅持一個月,最終感動了這個姑娘,由姑娘出錢財交給青樓,讓他不花錢去睡。”

林楓“……”

林楓終於明白周賀林剛剛那複雜的表情是因為什麼了,這個江鶴,還真是個公子哥裡的奇葩。

這種行徑,確實用紈絝來形容不準確。

滿腹才學,父輩更是貴為四品的禮部侍郎,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輕輕鬆鬆就可讓青樓女子乖乖就範,但他偏不用父輩帶給他的這些錢權來強迫姑娘,反倒是要用才華去白嫖。

而且如周賀林所說,他的每一次作詩寫文章,都是為了女子……要說他好色吧,以他的身份地位,大有更簡單便捷的方式讓女子就範,但說他不好色吧,他還隻為睡女人表現自己的才學。

這種公子哥,在外人看起來是奇葩,值得議論,可對於家裡人,特彆是寄以厚望的父輩,估計就是恨得牙癢癢了。

畢竟如果是純粹的廢物,那早就放棄了,隨便他怎麼浪費時間都無所謂,可偏偏江鶴還不是廢物,他滿腹才學,在長安城這種地方都能排在前麵,這絕對比大多數官宦子弟強得多,可以想象,江遠對其會多寄以厚望。

但往往,愛的越深,失望越重。

怪不得周賀林專門提一句江鶴與江遠差彆甚大……

林楓想了想,道“如此說來,江鶴隻愛美人不愛其他,是個特殊的花心公子哥,應該不算是二小姐的良配吧?”

周賀林道“倒也不能說完全不是良配,首先江鶴從不強迫女子,這比其他的紈絝形象好多了,其次……”

他看了林楓一眼,知道林楓隻做了幾個月的官,未必懂官場裡的一些行道,說道“其次,二者門當戶對!江鶴若能迎娶王二小姐,將直接拉近王少卿與江侍郎之間的關係,他們以後必會互相扶持,一旦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他們會比其他同級彆的官員機會更多。”

林楓迅速明白了周賀林的意思,江鶴形象好與壞其實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屬於門當戶對的官場聯姻,以姻親為紐帶,可以直接將兩個勢力聯合起來,從而彼此抱團,為後續更進一步鋪路。

所以,隻要王儉與江遠不是完全敵對派係的成員,在江遠為江鶴提親的那一刻起,基本上就不會有太大的波折了。

這時,他不由回想起蕭瑀對他說過的話,不由想起蕭家對自己與蕭蔓兒親事的完全支持,他心中忍不住的感慨,自己真的是遇到一個極其特殊的上司,也許隻有能讓女兒隨便出家的蕭瑀,才會不在意門當戶對,才會不在乎女婿能否為他帶來官場助力。

深吸一口氣,林楓繼續道“不過,江鶴這樣一個個性鮮明的人,他能接受家裡隨便給他安排一門婚事?”

周賀林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但身為官宦子弟,在得到父輩賜予的榮華富貴的同時,應該有覺悟要為家族的興衰做出應有的付出吧。”

林楓眉頭皺了一下,他覺得周賀林說的不對。

雖然那是大家族子弟該有的覺悟,可以江鶴表現出來的行徑來看,這就是個離經叛道的人,他明知父輩希望他用自己的才學博取更高的官身,光耀門楣,卻隻將這份才學用在睡女人身上,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有為家族興衰付出的覺悟?

所以,這門提親,隻能有兩種可能。

要麼,江遠未經江鶴同意,直接提親。

要麼,這就是江鶴自己的意思,江遠也覺得王儉是個可以合作的人,這才同意的。

兩個不同的可能,代表的是真凶截然不同的影響力。

第一種,代表真凶已經能影響官居四品的禮部侍郎了,可是他已經確定真凶是王府之內的人,這說明什麼?

說明真凶背後,很可能存在一個極大的勢力,他是為某個勢力做事!

第二種,代表真凶早已經盯上了江鶴,對江鶴做了些什麼,使得江鶴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王二小姐,否則以江鶴花花公子的心思,很難突然想要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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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哪種可能?

林楓大腦瘋狂轉動,當真是對這個案子了解的越多,越感到這個案子的水有多深!

他忽然轉過身,快步來到朱赫麵前。

他向朱赫問道“江家是什麼時候來提親的?”

朱赫說道“老爺生病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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