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口的白色瑪莎拉蒂在此起彼伏的狗叫聲中離開了,不多一會兒我收到了柳向晚發的短信。
“你是叫張清元對吧,我叫柳向晚,很高興認識你!剛才不好意思,我爸說話比較直,你彆放在心上,我的事兒他做不了主!”
我微微皺眉,這是在給我道歉?
說實話這事兒我倒是也沒往心裡去,也談不上什麼奇恥大辱,畢竟從我們兩家的客觀條件來看,確實雲泥之彆。
換位思考一下,倘若我也有一個像柳向晚這樣漂亮的女兒,我肯定也不希望她嫁到像我這樣的家庭。
思忖片刻,我給她回了一條短信。
“沒事兒,能理解!”
這事兒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柳向晚是很漂亮,也確確實實和我有婚約在身,但這卻不能改變她僅僅是我生命中一個過客的事實,也許我們今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
我在家裡待了兩天,拿著一千五百塊生活費去了學校,繼續那沒有營養的大學生活。
剛推開寢室門,這就看見我的三個室友圍在一塊兒說得激情澎湃唾沫橫飛。
見我進來,靠床邊的猴子,趕忙催促著我“快把門關上!”
猴子名叫侯國慶,東北來的哥們兒,為人豪爽仗義。
另外兩人分彆是胖子龐家豪和喜歡跟女生紮堆的娘炮彭飛,我們習慣叫他陰陽人。
“啥事兒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橋本老師又出新番了?”
我把肩上挎著的包隨手往自己床上一扔,饒有興趣的坐了過去。
對於我們這種身懷定海神針二十載,從未降服過女妖精的單身狗來說,硬盤裡的老婆要學會分享,這是我們506寢室的優良傳統。
彭飛翹著蘭花指,學著電視劇裡掌印太監的口吻說。
“哎喲,橋本老師的作品固然值得回味,但胖子的實戰經驗更應該好好咀嚼!”
我眉頭微微一皺,用帶著戲謔的眼神看向胖子說。
“談戀愛了?還破了金剛不敗之軀?”
剛才胖子一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現在聽我這麼一問,舔著嘴把頭緩緩抬了起來。
也就在胖子剛抬起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他的額頭氤氳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使得原本頭頂的神光暗淡,隱隱有熄滅的征兆。
這在相術上被稱之為血花蓋頂,白色的霧氣會在三天之內變成血紅色,屆時血光籠罩,胖子必死無疑!
胖子衝著我們“嘿嘿”一笑,然後豎起大拇指說。
“該說不說,那姐姐活兒是真的好!”
猴子和陰陽人滿臉興奮的問著深淺大小之類的細節,隻有我麵沉似水憂心忡忡。
胖子是我同寢的兄弟,我不能見死不救,再加上之前爺爺告訴我,在我未婚妻沒有出現之前,我不能使用術法。
可現如今柳向晚已經出現了,這是不是預示著我可以正式出師了?
我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這事兒我不打算坐視不理。
胖子跟猴子兩個人都是外省來的學生,所以兩天時間的歸宿假,他們兩個人都不回家。
有女朋友的帶女朋友去周邊旅個遊,順便開個房。
沒女朋友的就隻能躲在寢室看著硬盤裡的老婆自娛自樂。
這兩個人都屬於理論經驗豐富,有待實戰檢驗的階段。
成天到晚的就想著找個女朋友,鑽個小樹林什麼的。
為此胖子連咱們班最醜的那妞,臉上長著顆大黑痣的李月都沒放過,或許是目的過於明顯,最終還是被殘忍拒絕了。
大概就在兩三個小時之前,猴子跟胖子兩個人下定決心,準備去學校對麵那條巷子探險。
那地兒我也有去過幾次,經常會有幾個穿著暴露的站街女搔首弄姿的招攬生意,光顧的大多數都是附近工地解決生理需求的農民工。
當然也不乏有像胖子這種嘗鮮的大學生。
本來胖子跟猴子是準備一塊兒去來著,可猴子臨陣退縮了,胖子卻硬著頭皮管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姐姐,要了份快餐。
猴子歪著腦袋想了想調侃道。
“五分鐘,不能再多了!”
胖子一聽頓時臉就紅了,不服氣的回懟道。
“你行你上啊,慫貨,我賭你三分鐘都堅持不下來!那姐姐說了,我算是第一次裡麵比較厲害的,還沒收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