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一直在醫院陪著我打完點滴才離開,期間聊了一些我們各自年幼時期的瑣事。
我們約定等我把手上的事兒忙完過後,再給她打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柳向晚似乎對我並不反感,至少沒有到執意要退婚的地步。
走出醫院我給猴子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胖子情況怎麼樣。
猴子在電話裡說。
“沒什麼事兒吧,我一直看著胖子呢,沒事兒!那個叫何清泉的人約你見麵,要不要咱跟你一塊兒去?多叫幾個兄弟,萬一不對勁兒咱也不怕!”
我知道猴子什麼意思,擔心那人會對我不利。
我說“不用,他約我在咖啡廳見麵,大庭廣眾他不敢怎麼樣,況且是他有求於我,咱們去的人太多,反而顯得是我們怕了他!”
猴子在電話那端沉吟片刻說。
“嗯,那你當心點兒,有什麼事兒打電話!”
掛斷電話,我在醫院外麵隨便找了家餐館,點了一份魚香肉絲蓋飯,吃飽喝足後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差不多攔了輛出租車,前往了玉林路何清泉說的那家咖啡廳。
這會兒咖啡廳的人並不算多,前台有兩個取餐的外賣小哥,我繞過前台朝裡麵走。
剛走進去沒多一會兒,一個坐在靠裡麵一點兒卡座上的男子起身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看了一眼,這人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寬鬆襯衫,下半身是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頭上戴著頂黑色棒球帽,臉上掛著口罩和大大的墨鏡,整個打扮看上去像是電影裡的狗仔隊。
我想他應該就是何清泉了吧,昨天晚上他通過靈媒見過我,所以認識我並不奇怪。
“小道爺請坐!”
我走過去,何清泉微微欠身,給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微微一怔,昨天還一口一個臭小子,今天這就變成小道爺了?
我坐了下來,何清泉問我。
“小道爺喝點兒什麼?”
我擺了擺手。
“不用了,咱們開門見山的說,你想怎麼樣?”
何清泉頓了頓,欲言又止的措辭片刻,拱手對我說。
“小道爺法術通天,昨天晚上是我冒犯了,懇請小道爺收了神通,饒我一條性命。如果小道爺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我一定儘量滿足!”
我坐在何清泉對麵翹著二郎腿,鬼咒三日鎖魂,如果不成下咒之人將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這個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這種反噬顯然還沒有到要了何清泉性命的地步。
所以我將他的靈媒封印在胖子體內,篤定三日之內何清泉會找我,到時候何清泉自然會化解胖子身上的鬼咒,以此來免於三日之後的反噬。
“饒你性命?這話從何說起?”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何清泉問。
這時何清泉緩緩摘掉墨鏡、口罩和頭上的帽子。
我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此時的何清泉麵如金紙,眼白浸泡著一層橘色,門牙掉了一顆,就連頭發也像是枯草一樣衰敗看不到一點兒生機。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何清泉頂多還剩半條命。
“說來慚愧,昨天晚上我感應到靈媒被小道爺封印之後,曾試圖打破封印。可小道爺在那小夥子的身上留下的十八道符印太過霸道,我連一道都沒辦法衝破,半條命就沒了!”
原來如此,昨天晚上我因為不知道何清泉修為如何,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一連在胖子身上修了十八道符。
現在看來,屬實有些打炮打蚊子了!
搞清楚何清泉找我的目的之後,我心裡有了底,著急的是他。
我說“為什麼要害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