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感覺,我仿佛看見這屍骨宗的天之驕子,未來宗主在見到我這個廢物的時候,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他嘴都能咧到耳根去。
不用多說我也明白,這應該就是柳長明請來的玄門中人,並自認為是極具競爭力的對手,所以才會在麵對我這個柳向晚未婚夫的時候,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絕對不是彆人沒有涵養,隻是單純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罷了。
“能跟我這種廢物待在一塊兒,不知道你又是哪類垃圾啊?”
我聳聳肩縮回了手,單手插兜目不斜視的盯著方傑,你說你真要是能給柳青木老爺子起棺遷墳,能重新接續上那條斷龍在我麵前叫囂也就算了。
你現在毛都不是,就學狗叫,仗著什麼屍骨宗我憑什麼給你麵子?
聽我措詞十分嚴厲,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方傑頓時也覺得有些意外。
我作為跟柳向晚有婚約在身,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這些遠道而來的玄門中人自然是少不了對我進行一番了解。
所以他們應該知道,我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而一個普通人在麵對真正玄門中人的時候,不應該表現出老鼠遇見貓一樣本能的畏懼才對嗎?
“哼,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我就問你敢不敢跟我公平競爭,好好較量較量,誰要是輸了,誰就從向晚的身邊滾開!”
方傑雙手抱於胸前,擺出一副居高臨下,根本就沒有要把我放在眼裡的架勢。
我頓時有些無語,但凡有兩顆花生米,也不至於把這孩子醉成這樣。
“公平競爭?憑什麼公平競爭,這是我未婚妻跟你有半毛錢關係?瞧把你給能得,你怎麼不讓我跟你爸公平競爭你媽呢?沒準兒回頭你得改口管我叫聲爹呢!”
柳向晚在旁邊低著頭緊咬下嘴唇難受的憋笑。
我管你是什麼屍骨宗少宗主,這都要跟我公平競爭我未婚妻了,我還有什麼必要跟這種人講什麼涵養?
直接開懟就完事兒了!
方傑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的白一陣,不過礙於柳向晚在場他也不好直接動手,畢竟有損紳士風度。
“好,臭小子,我不跟你在這兒逞口舌之快,你要是有種就跟我來,咱們用真本事說話,看看誰才能配得上向晚!”
聽這口氣是要準備給我點兒顏色瞧瞧?好讓我屈服在他屍骨宗少宗主的淫威之下?
還不等我開口,柳向晚搶先一步說。
“還是算了吧,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說著,柳向晚有些心疼的看著我說。
“累了一晚上,早點兒休息,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我什麼本事柳向晚是心知肚明的,且不說我能一語道破她爺爺留下的風水困局,單單就我跟那妖僧惡鬥的經曆來看,彆說是一個方傑,恐怕十個方傑再加他老子一塊兒,也不一定夠看的。
所以她說毫無意義,實際上是在給方傑留麵子。
可這話在方傑聽起來,卻更像是我有些怯場。
“怎麼?怕了?是男人就彆慫,小爺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玄門道法!”
我頓時覺得有些牙疼,你說你找什麼不好,偏偏就要找死。
“行啊,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玄門道法,你想怎麼比?”
見我頂不住壓力死撐著答應下來,方傑頓時心中暗喜,揚了揚下巴轉身朝門外走去。
“跟上來便是!”
我原本以為方傑會帶我們去什麼生人勿近的七絕之地,沒曾想這貨居然把我們帶來了二環以外的一個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