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那個青花瓷瓶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家店裡,周而複始的收割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雖然那些人的死,根本就不會懷疑到葛定安的身上,但葛定安卻有深深的負罪感。
而在這種負罪感的驅使之下,葛定安下定決心,挖開了自己父親的墳,從棺材裡麵取出了那個充滿罪惡的青花瓷瓶。
縱然它價值不菲,縱然它世所罕見,但葛定安還是義無反顧的將其砸成碎片,扔進了江裡,希望這樣能終止這場無聲的殺戮。
可事實的結果卻無濟於事,依然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因此喪命,於是葛定安想了一些辦法,他開始尋找一些有本事的陰陽先生,並將他們的聯係方式,悄悄告訴給買下那個青花瓷瓶的人。
儘管收效甚微,但這卻是葛定安唯一能做的事情,一直到何清泉的出現,讓方媛撿回了一條命,這才讓葛定安重新看到了希望。
葛定安深吸口氣看著方媛說。
“方女士,對不起,我有罪!何道長是個有本事的人,你是幸運的!同時我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到此結束!”
啥也彆說了,估摸著這件事情過後,何清泉在圈兒內的名聲又要水漲船高了。
謝駿良聽完過後頓了頓,握著方媛的手緊了緊,雖然現在方媛已經恢複了意識,可他卻依然覺得不夠保險,於是對我說。
“小道長,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通常情況下來說,有錢人都是比較惜命的,因為他們深知人生最大的悲劇不是錢沒了人還在,而是人沒了錢還在。
所以謝駿良這時候開口,八成是想把這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這對於我來說,有錢不賺是棒槌!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沉吟的搓著下巴,片刻過後開口說。
“這天底下,凡事都有因果,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件事情對於方阿姨來說算是無妄之災,但這無妄之災的因卻在那個小村子裡!”
我話還沒有說完,可欣就嚷嚷起來。
“對對對,我們就應該去那個村子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我頓時覺得有些牙疼,看把你給能的,你怎麼不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呢?
咱們隻收了幫方媛恢複意識的錢,其中可不包括跋山涉水去貴州,你現在倒好,我價格還沒談下來,你就俠肝義膽路見不平的要上去拔刀相助,待會兒我再說加價的事情該多尷尬呀。
我斜了可欣一眼,這傻妞還覺得自己挺聰明已經會展開聯想了,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說“額……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你們也知道要去一趟不容易,路途遙遠跋山涉水的不容易,我現在手上還有很多彆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的隻怕是抽不開身啊!”
“彆的事情?師父人命關天啊,什麼事情不能放一放?”
要不是因為還有外人在場,我非狠狠削她幾個腦瓜不可,就這種智商,這種應變能力,讓人知道她是我徒弟都丟人。
倒是作為生意人的謝駿良哥葛定安兩個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暗示。
謝駿良握著方媛的手對我說“小道長,一碼歸一碼,這事兒我懂,除了之前我答應過何道長的報酬以外,這一趟去貴州,我另外再給二十萬,不包括食宿和行程上的花銷!”
何清泉請我幫忙的時候答應過我在謝駿良的傭金基礎上再加十萬,現在連帶著另外的二十萬,這趟生意可是有足足四十萬的利潤。
說句心裡話,我這放在桌子下麵的手心都已經全是冷汗。
這和之前柳向晚給我的五十萬有所不同,那五十萬拿在手上總感覺軟軟的,但這四十萬要是賺回來,那肯定比我兄弟更硬。
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我現在需要錢,準確一點兒來說是林素婉需要錢。
就在我想要勉為其難答應下來的時候,葛定安緊跟著開口說。
“這位道長,如果你願意去一趟貴州的話,我願意帶路,另外我再給道長支付二十萬的報酬,也算是了卻我的一樁心事!”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我有些缺氧,你說你這樣多不好?請繼續保持!